最美乡村婺源行之婺源城里赏歙砚

东京西港低头看

我们到达婺源县城已是晚上七时多了。我们在暮色苍茫中下车，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但苍绿的山景与渐沉的夜色，还有街面上稀少的车辆与悠然的行人弱化了这里的暑热气势。微风从婺河掠过，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凉意与一阵阵的清爽。

进入县城后，我在街口找到一家旅行社，想打听一下附近宾馆情况。旅行社一般都与宾馆饭店有约，他们可以享受打折优惠。旅行社的一位小伙子很热情地给我们联系了一家宾馆，可以入住。普通三人间，有空调、独立卫生间、电视，还可以在吧台上网，价格是八十元一天。小伙子说因为现在是旅游淡季，这样的住宿条件比较好找。要是四五月份没有提前半月预约，是很难找到像样的住宿的。小伙子还亲自带我们去位于婺源城区中心的这家宾馆，宾馆老板娘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安排我们入住。住宿条件让我们十分满意，安顿好之后，小伙子也很热情地给我们介绍了县城的一些情况，比如购物超市、小吃一条街、住宿与停车安全等等，很是热情与周到。

按照小伙子的介绍，我们来到小吃一条街，坐下来慢慢地美美的享受在婺源的第一次晚餐。这里的小吃丰富且有特色，有油炸小河鱼、红烧荷包红鲤鱼、清朝野生蕨菜、蒜苗炒米糕、青椒炒腊肉、时令蔬菜等，还有特色烧烤，应有尽有。我们来到一家夫妻小店，老板娘热情招呼我们坐下，然后给我们推荐了几道特色美味。老板话不多，埋头理菜打下手，老板娘既是招待又是掌勺，夫妻配合马上投入到火热的烧炒之中，很快我们的菜就齐了。晚上不用开车，我们要了两瓶当地的啤酒，开始享受美味佳肴。婺源的风味小吃与我们老家拖市几乎一样，喜欢用豆饲作为调味品，这让我们感到十分熟悉与亲切。

晚餐之后，我们步行回宾馆，顺便在街上转转，逛逛旅游商店，看看当地的土特产，我们看到最多是绿茶与歙砚商店。每当我们走进这里的小店时，店主会给我们投以微笑后，就由我们自赏自看了，绝不过多地乱用热情来打扰我们的观赏。除非我们向店家打听某种商品的特性与价格时，店家才过来招呼我们，也是简捷地介绍而已，给人没有强行推销的感觉。在店里很是轻松与自在，想看就看，想摸就摸，我深感店主给客人留有的空间与自由，体会到的一种自然与和谐。

七月的夜晚应该比较热，但在这里听不到喧哗与嘈杂，也没有吵闹与噪音，街上行人也稀少，只见街面上明亮而柔和的路灯照应着夜色的宁静与安详。这种乡村特有的朴质与安宁，化解与消散了暑夜的热气与烦躁，沉下来的是亲切与悠然。

我走进一家歙砚专门店，店里装饰简朴大方，色调清淡而幽静，陈设古朴而厚重。一幅中堂，几幅对联就衬托出店主人的文化品位与匠心独运，表现出一种当地浓厚的文化氛围，突出了字画与歙砚之间紧密相连的气息。大大小小的歙砚错落有致地摆放在陈列架上，琳琅满目；一些小巧玲珑的歙砚陈放在特制的玻璃橱柜里，在射灯的照耀下，晶莹而深沉。店里的各种歙砚造型千秋，巧夺天工，让人叹为观止。这里的歙砚大到几百公斤，小到不足手掌心大。我看得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此店空间很大，但过道很窄，好在进店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的，简略看一眼就离开了，这就给我以足够的空间与时间在此细细品味与观赏。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些歙砚不是明码标价。问店主，他对商品略作介绍，说出歙砚的材质特色、出处来历与工艺造型，给出不同层次的价位作参考，然后让客人自己出价。有些很大的歙砚我以为价格一定很高，小的就比较便宜，没有想到刚好相反。

我知道中国四大名砚端砚、歙砚、洮砚和澄泥砚，是我国传统的文房四宝之一。砚不仅是中国书法的必备用具，而且由于其性质坚固，传百世而不朽，又被历代文人作为珍玩藏品之选。歙砚又是四大名砚之一，是砚中之上品，它的珍贵在于雕刻上具有徽派石雕的风格，浑厚朴实、美观大方、刀法刚健、花式多样。它的图案多取于黄山胜境、新安风光、小桥流水、神话传说、名人逸事等。歙砚又称“龙尾砚”、“婺源砚”，砚石原料采自婺源龙尾山，婺源古属歙州，故名。其特点是色如碧云，声如金石，湿润如玉，墨峦浮艳。其石坚润，抚之如肌，磨之有锋，涩水留笔，滑不拒墨，墨小易干，涤之立净。自唐以来，一直保持其名砚地位。

歙砚我没有见过其加工制作的工艺与过程，对其石料的认识十分肤浅，所以歙砚的具体价格就说不好了，只是对歙砚有一种莫名地喜好而已。对于砚的优劣，由于人们喜好和侧重点的不同，会有不同的意见和观点。但其实用价值、艺术价值和文物价值仍是人们辨别砚优劣的共同标准。可以从质、工、品、铭、饰等五个方面来分析和研究。店里这些歙砚价格也要根据石料的质的、加工工艺、造型图案等等因素来确定。这里便宜的有几十元的，贵的大几十万元。

  

以前我曾到过歙县，对歙砚也进行过了解，是见过歙砚，这次也不是第一次观赏歙砚。砚石原料采自婺源龙尾山，龙尾山作为一座盛产歙砚的名山，在喜好舞文弄墨的历代文人心中，不啻是一座文化圣山。龙尾山便被人们称为砚山。

龙尾山海拔６５０米，相传唐朝开元年间，有猎人叶氏捕猎至此，忽见山石叠如垒，晶莹而有罗纹。叶氏携石而归后，粗琢成砚。其品质与端砚相媲美，且温润过于端砚。经过叶氏家族世代雕琢，歙砚之名逐渐大闻于天下，成为宋代和清代乾隆时期朝廷的贡品。龙尾砚以其色若碧云，声如金石，纹理清晰，缜色坚润而著称于世，备受历代文人学士的推崇。南唐后主李煜赞此砚为天下冠；江西诗派开山祖诗人黄庭坚久仰龙尾砚，不惜从徽州爬山涉水，“步步穿云到龙尾”。北宋词人苏东坡为求得龙尾砚，甚至还如痴如醉般地写了一首“君见龙尾宝石材，玉德金声寓于石”的“龙尾砚歌”，希望以此诗来换得一方龙尾砚。

我让店主给我一方小巧玲珑的歙砚看看。托在掌中，就感到温润无比，纹理清晰，如行云流水；造型小巧自然，线条流畅，让我爱不释手。店主微笑着对我说在行，这方砚是他店的镇店之宝，价值不菲。我一听就是一阵心虚，我在什么行？不过认为这砚小巧，不过百十元罢了。接着店家从这方砚的石材、纹理、加工工艺与图案装饰及历史渊源等等如数家珍，向我娓娓道来。听完了店家的介绍，我小心翼翼地把歙砚放回原处，不住地点头应和，也用半吊子行话称赞几句。店主也知道我不会买，也许感觉是遇到了一个懂歙砚的人多聊几句而已，也可能店主就不是婺源本地人，只是想忽悠我这半吊子罢了。

走出歙砚店，原路返回宾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了，商店也在陆续打烊。婺源夜色清明，凉风阵阵；黛瓦白房，棱阔分明。回到宾馆，老板娘得知老父亲八十一岁的高龄，从湖北到江西旅游，感慨不已，对我们的服务更加热情与周到了。我把父亲安顿好之后，再到吧台上一会网，到菜地转转，给网友聊几句就下了。上楼休息，这一夜睡的很沉，佷实。半夜下雨都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也许婺源的夜本来就让人安然与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