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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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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6 15:21:26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黄山知名导游 于 2017-6-27 16:18 编辑



一树树红嘟嘟的杨梅,宛如间生在天舍河坑尖山上的灯盏,而这样令人生津的夏日只能持续半个月左右,大多的日子,是漫山遍野的绿把天舍村吞没了。

天舍的周围,有河坑尖、平峰尖、鸡公尖、大南培一起环抱着,共同组成了村庄的秘境。在遥远的年月里,从段莘梧村去项山村,甚至去石佛、东山、万担源,天舍是必经之地,遗存的青石板驿道就是最好的明证。

大焰兄第一次告诉我天舍的村名时,我觉得那应是一个富有诗意的地方。我去天舍,起码比他迟到了五年。天舍村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背靠青山,开门见湖,松风鸟语,只有隐居的人,才有机会享受这样的境地。

往往,历史与现实有一条甬道贯通。在二百七十多年前的天舍村,曾与段莘一位未卜先知的神秘人物有缘——汪绂是清代名儒,当地人称他“双池先生”。相传,汪绂造访古树参天的天舍时,一直恋恋不舍,萌生了隐居的想头,可惜身不由己,最后还是未能如愿。意想不到的是,汪绂临终前让亲友乡人将他安葬在天舍侧面下首的山坳口处,好看着段莘“三百年后水汪汪,三百年又小苏州”,“埋上三尺浴阳光,埋下三尺遭水汤”。当时,汪绂的遗言让处理后事的土夫们摸不着头脑,左右为难,只好将他的墓碑立在“上三尺”位置,将他的墓冢埋在了“下三尺”处。谁也不会想到,汪绂一语成谶——二百多年后,小桥流水的村庄成了高山平湖,他的墓冢连年受湖水浸润,而那青石墓碑经年“浴阳光”,面对一湖“水汪汪”。汪绂一生著述丰厚,遗憾的是我还没有在故纸中找到他为天舍留下的诗文。

天舍村的青山遮蔽了许多事物,而村庄的过往就像一位时间老人,记忆在不断遗忘。我在早年的《婺源县地名志》上,只找到了天舍茶场,而天舍村既没有文字注解的名分,地图上也没有标记。历史上二十几户的天舍村,村庄规模虽然小,为何在久远的年月进行了整体搬迁,我至今还没有找到答案。据说,天舍村人姓詹,早年从浙源庐坑迁入,村民的血脉里与“铁路之父”詹天佑同宗。



没有村民的村庄,还能够称得上村庄吗?大焰兄不管不顾,首先从县城把铺盖安在了天舍。山蕨、竹笋、茶叶、金银花、皇菊、柽籽(山茶油),成了他在天舍安身立命的山货。生态,有机,是主导他的理念。或许在几年前,他称得上是天舍唯一的村民吧。类似于这样的选择,没有勇气是做不到的。

比起段莘的高山平湖,天舍湖的海拔还要高出数百米。与项山村的詹时女老人聊天,她告诉我,天舍湖的湖底,就是原来天舍村的村址。在天舍湖堤坝边下坎的地方,有一片残基,那是当年村庄泗洲庙的遗址。我知道,所谓的泗洲庙,供奉的是泗洲大圣,那是婺源乡村的地方菩萨,经年护佑着一方山乡的平和与安宁。而曾经慰藉天舍村人心灵的地方,我看到已是一片荒芜。庆幸的是,我在绵延的青山,不息的涧水,蜿蜒的驿道,还有附件村民的俚语中找到了山村原生的气息,还有生命的延续。

在天舍,山水能够给人宁静,青砖黑瓦亦是如此。村庄的底片没有了,我只好从茶场老屋出发,走窑棚进枫林坞上山,想去寻找村庄过往的一些踪迹。而天舍的任何一个山坞,任何一道山梁都宛如迷宫,我在徒步前必须记住出发的方向。这样的方向,是以一棵上了年纪的免枧(檵木)、香枫、枞树(松树)、槠树,抑或一座矗立的山峰作为标记的。

山雾里带着雨意,迷蒙,飘忽,湿漉。往鱼塘上丘走,一位老人正在扶犁耕田,他嘿嘿的赶牛声格外亲切。按照山下的农事活动,节气过了小满,已经进入插秧了,许是天舍山高水冷,农事较山下也慢了半拍。山路上,是满地的腐叶,路边还有鱼腥草、苦荠(败酱)、一包针、香薷、酸米筒(虎杖)、石林珠(铁角蕨)、络石藤(络石)。山路与丛林,离山尖竟是那样的遥远。

一路上,我所想的是,山是天地的,而天舍村也应是如此。想必,当年天舍村的先人为村庄起名时,亦是基于这样的想头。只是,我没有机会看到天舍村最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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