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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文苑】搁浅的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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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4 15:19:07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庆源,一个船形的村落,用一棵千年的银杏作桅杆,还是没有犁开双龙挟锁的峰隘。

  春雨、迷雾、鳞瓦飞檐、还有油菜花的烈焰,成了我对庆源记忆的原点。婺源段莘高山平湖山岔口的古驿道,仿佛一个秘密的通道,引领着我走进藏匿在峰峦之中菜花铺展的庆源。“车马绝喧阗忆前人三径怡情托迹不殊陶靖节,鸡犬声相闻惟此地四民安堵落花犹似武陵源”的联文,原是题刻在庆源村口“别有洞天”古亭两侧的,却在世态沉浮中湮没了。如今题写亭内的“空山隐卧好烟霞,水不通舟陆不车,一任中原戎马乱,桃源深处是吾家”也是古人的诗句,我却无从知晓撰联写诗的是谁,只能从中读出一代代庆源人对世外桃源生活的向往,一代代庆源人信守桃源生活的情结。

  五龙山余脉的包容,让庆源形成了一个高山的盆地。进入庆源,一条清溪穿村而过。溪中建有石碣7处,让溪水时缓时伏,27座石桥木桥将两岸连为一体。千米长的青石板街上,10座凉亭作点缀,两岸溪埠斜相对应。庆源人依山择溪而居,依水生息。粼粼水光,荡起的江南水乡的神韵,还有小桥、流水、人家演绎的故事。

  庆源建村于唐开元年间(公元674年),明清期间最为鼎盛,有明代翰林大学士詹养纯,武将詹天表,清进士詹轸光,还有抚台、知府等数十人,均有谱可究。村中至今还存有“大史第”、“大夫第”、“次政第”等官邸、旧居,充满华美褪尽的古朴与质感。庆源在民国时期还走出了两位驰名中外的富商巨贾——詹福熙在上海垄断上海照相器材市场;詹励吾在中缅公路开凿之际,垄断生活、建材物资的供应。詹励吾为母亲尽孝道,耗巨资在庆源建造了中西合璧的“敬慎堂”,门口墙砖上雕有108个“寿”字,还是经不住岁月的离弃,那份虔诚与感恩,终将沦为记忆。在“敬慎堂”,我无缘也不可能见到这位在山里培养出巨贾的母亲,却在古旧的堂前见到了一位佝偻的老妪,还有老妪脸上每一寸肌肤布满时间的缝隙……

  庆源村对自然风水的敬畏,来自村人内心深处隐秘的天性。在庆源村史上,这种敬畏是以山水走势、村庄位置、建筑形制以及树木栽植作铺陈,蕴含着一种神秘与深邃。然而,我从村人口中,听说过许多有关庆源风水的传说,总觉得一些符合地理自然,一些却显牵强,有违万物生存与发展的规律。

  去庆源几次,都没敢留下文字,对于婺源偏远山乡那么宁静的村庄,总觉得片言只语都是一种侵扰。然而,庆源所呈现的婺源古村落的本真与安宁,却不是我一个人能够独享的。莫言的《白狗与秋千架》,是我多年前读过的一篇小说,导演霍建起改编成了电影——《暖》,并把拍摄地放在庆源。尽管往昔的依恋与惜别的忧伤,被唯美的画面语言表现得淋漓尽致,而100分钟的片长,我觉得只是对庆源村落背景的借用。

  傩是积淀在庆源深厚皱褶里的民间文化,深深烙着原生态的印痕。我数次去庆源,都不是农历的正月,错过了村民驱傩的日子,也就错过了观赏演傩舞戏的机会。从早年民俗专家的资料文字中,我就读过“庆源庙坛出土铜傩面具”和“表演断层”等语汇,许是自身视界的局限,根本就没在意。如今,若去感受庆源民间文化的秉持操守,只有去追寻一缕民间文化的记忆了。

  用脚丈量,是对一个地方地理的最好书写,亦是对一个地方民俗风情最好的解读。进入我视野中的庆源,是数次去庆源旅程的总和:背景是春日的灿烂,秋日的收成,村人闲淡的生活,村小学琅琅的书声,还有老屋与廊桥的颓败,甚至在残墙标语下,恍若看见了某个特殊年月的晦暗……我之所以把庆源搁浅在心中,是生怕错过了一次相会,错过了一次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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