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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7 11:51:20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步入老街,一种古旧的质感在我的心中油然而生。透过熙攘的人群望眼巷尾,傍墙而立的古门令人禁不住发古思之幽想。
出行的队伍成星落状分布在老街的各个角落,彼时的我举着定焦头闪转腾挪寻找着拍摄合适的人像题材。奔走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我常常在多人间一穿而过并迅速落定目标进行着对焦构图,伴随着质地清脆的快门声,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就在我乐此不疲地进行摄影创作的时候,队伍倏而紧凑有致地把我拖向了最后的午餐——
最后的午餐进行得有条不紊,临近尾声的时候穆萨举着杯子到我的桌前摇摇晃晃地要干杯,我充分发挥“影帝”的功力全身摇摆,把旁桌的小慧乐得合不拢嘴,这是整个午餐微小的缩影,尽兴但还想延续。
当大家带着些微醺的酒意踏入返程,车子的引擎似乎也比往日来得低沉而无言。极目远眺,层峦耸翠划眼而去,田野和炊烟正在渐行渐远。此刻我的思绪飘向了旅程的前一天——微信群一如既往地的欢歌笑语;那时的小蝴蝶正置身于颓圮的境地;而我则眉头紧皱地准备着摄影器材。出发前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伸手就可摘星辰,跺脚就能震河川——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的领队疯谷早早地守候在了集合地,独立着寒秋,心想着:“这些小丫头片子小愣头青磨叽死了,丫的我在这早就等不耐烦了...”当时是这么一个场景,疯谷来回踱步,并凝神屏气轻声细语地一遍又一遍地解答各大小丫头片子还有小愣头青们的类似“啊疯谷,我到上海南站啦,接下来......”抑或“疯谷疯谷,哪个地铁口出”这样的问题。到了车上进行自我介绍环节的时候,上面的称谓就不太合适了。整个过程可谓是“群星荟萃,壮哉我大青春户外”,硕博辈出,母校一脱口便不怒而自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不在少数,更遑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的厚重人文知识体系。

时间总是在人们不知不觉间飞速前进着,出行的第一站便是名声由来已久的徽杭古道。循名责实,徽州和杭州交界的古老通道。徽州地狭人稠,“徽商”因此应运而生。古徽商以他们的勤劳在接近“穷山恶水”的环境里硬生生开辟了后来声名鹊起的这条徽杭古道。在我们行走的路下,承载着古徽商风尘仆仆的印记——遥远的明清时期徽商们在古道上一步一个脚印,浸渍着身上的汗水,与泥土相融合,赋予了徽杭古道别样的生命力。正当我思忖良久之时,小蝴蝶和英国病人的欢唱把我拉回到现代的徽杭古道,我一阵小跑加入了唱歌队伍——“妹妹你大大地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啊头......”
印记着徽商智慧结晶的徽杭古道在长达七小时的爬行中走完了——是夜,疯谷和不坏这厮潜入民宿,淳朴的村民环视两个大汉,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大侠所为何事?”疯谷和不坏才意识到一天所沾风尘让村民产生了误解,于是不坏率先哈哈一笑:“大叔莫要惊慌,我们是来搭蓬露营的。”大叔抚着胸肚平了口气忙道:“好谈...好谈。”当我们摆好了风餐露宿的架势,劳累了一天的小伙伴在厨房和五谷轮回之地奔波不停,这时候我们的爽姐扛柴举火为大家供应着洗澡所需的热水。厨房和五谷轮回之地永远是飞快的人影,爽姐眼看着月明星稀乌鹊就要南飞,只剩自己在厨房了,烧好最后一盆热水并关好灶火才独自洗澡了去,这时候的月亮正安抚好众多小小的星星,才慢慢发出自己的光芒。何峰,此行前我唯一熟知的朋友,旅程中我全赖他的疗养才得以在如此繁重的体力消耗中愈战愈勇。来前一天我不慎伤了腰背,当时琢磨着:“去还是不去......””多大点事...走吧走吧。”在激烈的思想对撞上我还是决绝地来了,何峰日复一日地在我的腰背上用他那并不娴熟但是足够温热的双手反复按摩,云南白药似乎也汲取着天地之灵气协助我疗伤。终于,在熬过了徽杭和黄山那三天,我的体力得到了长足的恢复,而这,仰仗的正是何峰。在前三天的行程里我的腰背一直是紧绷的状态,我很感激何峰,一如此后得知我唇开嘴裂送上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的爽姐以及在我体力不支帮我背相机包的小蝴蝶还有百奇,我并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去修饰,但是这些时刻里,我的心都是温热着的。





回来后每次上楼梯依旧会回想起爬黄山时候的那种灯尽油枯的感觉,那是一种近乎干涸的境地。但当我们冲入西海大峡谷时,那种囊括群山包举宇内的气势深深地激发起了我们昂扬的斗志——仰天长啸到直至嗓子发干,小腿飞快到直至忘了双腿的存在,那种环境中“士气”就完全被发扬光大了。呜呼!"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人在这种境地里是何其渺小。但正是由于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才需要学会“借势”——借万物之势,借天地之势,人才有无穷的可能性。

行程已进行到水墨宏村,到这里我就会有一种归园田居般地亲切感。黑白相间的徽派古村落中诗情画意十足,我驻足观望良久,竟生归隐之意。崇尚老庄之学的我,平素行为虽稍显奇特夸张,但那终究是我入世的一面。在这里我恬淡的性情与我出世的一面渐浮水面,与水墨韵染的古村落融为一体。
在宏村第一天的下午下着雨,小伙伴们忙着进入宏村,我当时疲惫倦怠,在搭帐篷的戏台颓然席地而坐。我打量着戏台上的几辆山地车,这时不坏露出了标志性的坏笑,而当我再次看向山地车的时候双腿骤然间来劲——这就有了后来不坏、爽姐我和凡哥三小时冒雨骑行的典故,那次我的张狂进乎“媲美”草圣张旭当年醉酒时以头濡墨而书的癫狂——一马平川的大马路上我呼啸着清风骤雨歇斯底里地呐喊;泥泞崎岖的小山路中我吞吐着秀川灵溪彻头彻尾地狂啸。当上了塔川风景区回走长长的下坡路时,我们四个齐头并进,一路飞驰。在上帝视角的观望中,四颗子弹在公路上疾驰而过,过往的车辆无不皱眉退让。我在飞速的行进中不停地摇摆着肢体,似乎要纵情长野,就在我们维持在这种狂放的状态中时,后面不坏的一声紧促地嘶吼,我降速了,凡哥爽姐也降速了,我,我们突然感到整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又停滞了。后来我还在思考为什么不让“子弹”多飞一会儿,忽而想到广总在不久之前好像又颁发了新的限令,一如不坏的这个“限速令”。但是我还是想说——《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鬼子来了》,无妨《太阳照常升起》在《让子弹飞》出《一步之遥》后。

当天晚上我和不坏在天一阁里面的酒桌上划拳猜令,一扫多日俱疲的身心,随着我们的酩酊大醉,酒气熏天的我不由地在心中念起了:“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穿梭来往的时间我们无法抓住,但当下的情谊却弥足珍贵。黑夜里,帐篷内,我倒头蒙睡——

次日,我步入老街,巷尾口,看着面前的人群降格般地穿梭来往,而我,放佛定格在了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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