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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岭古道:一路变幻莫测的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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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17 21:54:01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被誉为“浙水灵源”的沂源河纵贯休宁板桥乡全境,沿河村落密集,古道交错,十几公里山坳,竟有觉岭、浙岭、吊石岭三条青石古道至婺源北部的浙源、段莘、沱川三个乡镇。
跟作者去探寻觉岭上变换莫测的山水景致……
觉岭古道是休宁县板桥乡至婺源的三条古道之一。
被誉为“浙水灵源”的沂源河纵贯板桥乡全境,沿河村落密集,古道交错,十几公里山坳,竟有觉岭、浙岭、吊石岭三条青石古道,分别至婺源北部的浙源、段莘、沱川三个乡镇。吊石岭古道,前可往沱川、右可上高湖(寺),左可下察关、虹关,为徽州境内少有的十字形古代“交通枢纽”;浙岭古道,宽阔规整,大气磅礴,为“吴楚分源”之标识。
觉岭古道北起板桥乡凰腾村,南至婺源县段莘乡官坑村,最高垭口海拔780米,全程14公里,石板路面,相传为明代凰腾村一程姓父子捐资修建。凰腾村因程姓始祖迁自屯溪篁(黄)墩,故名黄腾,又随篁墩易名,后雅化为现名,寓凤凰腾飞之意。凰腾村位于休婺古交通枢纽中心,村内街巷纵横、粉墙矗立,这只腾飞的“凤凰”如今已被现代交通网络遗忘在这远山深壑中,只有村前临河而过的这条古道似乎还在咀嚼着昔日的繁华。
过了村庄,走过一段机耕路,一座单拱石桥横跨河上。古时修路,桥梁是标志性建筑,一座石桥的规模大小、工艺水平,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整条道路的规格等级。眼前这座石桥长约20米,宽约5米,高近10米,桥垛及拱体均由凿磨方正的青石块垒砌,在徽州古道中,也是一座高规格的古桥。几百年来,湍急的河水从桥下奔腾而过,一点点一点点地带走历史留在觉岭上的印记,唯这座拱桥毫发未损,依然倔强地扼守着这条商旅要道的天险要隘。只是爬满青藤的桥拱无法掩饰其数百年的沧桑,被青草绿藓遮盖的石额,像一张被磨损得字迹模糊的身份证,再也无人知晓他的生辰八字。
走过拱桥,算是真正进入古道,路宽约1.5米,路面全由平整的青石板铺设,几百年的足履踩踏和自然侵蚀,原先凿砌规整的石板已有些凌乱交错,今晨的那场大雨还蓄积在路面的大小水凼里。
古道缘溪而行,约十几分钟,过一座穿心路亭,开始沿山体缓缓上坡。上行的路斜插在山坡间,在峰峦的褶皱里迂回绕行,时隐时现。这段古道既无连续攀高的台阶,也无Z字形蹬道,远远望去,仿佛从山体上切开一道口子,从谷底一直拉伸到山腰。这片绵延两三公里的山地近年已被整体开荒种树,原有树木被砍伐后统一栽种杉树。排列整齐的树苗不足一人高,留下的空间已挤满低矮茂密的柴草。古道两边挤占过来的芒草几乎覆盖了路面,草叶上的雨水很快湿透我们的衣裤鞋袜。
过了这段柴草簇拥的路段,进入密集的森林,道路通畅了许多。
皖南的山就是这样,到了一定高度,山高林密,自然少有丛生柴草。一根根参天大树、一簇簇繁枝茂叶伸向广阔高远的空间,去接受阳光雨露,也留下一片树荫,一路豁达。地里不种菜就会长草,山中无大树就会杂草丛生,生活也是这样,每当我们感受到拥挤和杂乱,只因我们挤在一片矮小的灌木丛中。
进入森林后,在一小丛竹林间,近十株苍天古树格外突兀。其中一株红豆杉,三四人方能合抱,为我近年所见之最,另有几株白槠、黄连树,树龄均千年以上。此处山体相对平坦,古树分布在道路上下,其整体布局类似一座徽州古水(村)口,但我们除了见到一处简易坟墓外,未发现任何屋舍残址。
穿行在原始森林中的古道既平坦、又宽敞。茂密的植被也孕育了丰裕的水系,几乎每条山坳都有一股泉水哗哗而下,大大小小的瀑布汇聚到山谷中,形成一条巨大的白龙顺着高低错落的岩壁一路奔流至谷底,轰隆隆的水声响彻整座山谷。古人修建登山道路时,一般避开河谷,以免山洪冲毁路基,人行路上很难完整地观赏到这些美丽壮观的瀑布,直到一处跨河拱桥处,我们才近距离领略到这些流淌着的风景。
古桥单拱,桥垛立于两边山崖,上方两条山谷在此合拢,形成一股巨大的水流向桥下的崖石飞流而去,洁白的水花、黑褐的崖石、墨绿的青苔、青翠的灌木,形成一幅天然水墨画卷。古桥虽被箬叶、青藤遮挡,石额上的“聚义桥”三字尚可辨认。
徽州人中庸儒雅,内敛不争,此处“聚义”绝非水泊梁山那样的占山之地,或是当年徽商以义取利的见证,亦或是捐资修路者一段舍利取义的壮举。
“聚义桥”是古道上唯一一条岔路,直行为林场驻地,过桥后穿过一座残垣断壁的路亭,拔高约百余米,既达觉岭垭口。
觉岭的来历是今天行程中探寻的一个目标,在凰腾村,咨询过两位村民,均无解。倒是当地方言发音——“gāo岭”似乎可以牵强地理解成这座横亘在两地间的高山大岭,“觉岭”或是乡贤文人雅化而来。
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一路走来,偶有古人留下的痕迹,但并未见任何文字记载,想必这垭口绝顶处会有所标记。
垭口位于两峰夹持间,南北山坡略陡,是一处自然天成的关隘。然这里却没有任何建筑痕迹,唯一的一块石碑也断成两截躺在地上。
这是一块《禁碑》,大部分碑文尚可辨认:
启者伐柯:觉岭素向崎岖,并蒙大善士倾囊修整,业经公议,该岭两旁栽植松苗。俾行人无颠仆之(虞),当夏日炎天(炎),并获青松之庇荫。惟愿徃来过客,善与人同,互相保护,功德无量。倘有无知之徒,任意□□,并纵火延烧,一经察出,从重议罚,绝不宽□。此勒石周知。民国十一年冬月日 方□□ 立
徽州古道上,类似这样的“禁碑”不少,其禁止偷砍盗伐、限制无序开荒的“禁令”,不仅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保护道路,也彰显了徽州古人的环保意识和自治理念。在古徽州,以宗族治理为内核的自治体系维护了社会的公序良俗,保障了徽州千百年的繁荣稳定,也构筑了徽文化的骨骼系统,从而根植于徽州人的思想深处,这或许是对“觉岭”由来的一种解读。
过了觉岭,古道以Z字形迂回下行,此段古道的修建规格与刚才判若两个“标段”。每个台阶长、宽、高度基本一致,整整齐齐的青石台阶仿佛一排错落有致的琴键,镶嵌在青山绿水中,伴着行走的脚步,缀着点点的野花,似乎在弹奏一曲与春天有关的乐章。
古道台阶高不足两寸,下坡行走,如履平地。到了谷底,依溪而下,出山谷,既达终点官坑村,全程历经四个多小时。
此刻,天空乌黑如夜,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于是,我们不得不改变下午的行程,决定翻越八公里的重龙山古道,前往浙源乡岭脚村。
这或是一场挑战极限的旅行。
人生的很多痛苦来自于上进心,来自于挑战自己。我们乐此不彼地在这些荒芜的古道上行走,或许就是对徽州人传统舒适生活的一种叛逆、一种挑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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