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沱川

小豆段

2014年五一长假的时候去了一趟江西婺源，回来时读卡出错，没有留下几张照片，只觉得满心遗憾。总是记得婺源纯净的蓝天白云，清澈的溪流，无拘无束的村野风光，尤其念念不忘前往理坑那条弯弯山路，一路的峡谷风光、美丽的沱川、摇曳的小黄花、清澈的山涧水……
    今年春节从三清山回来又去了一趟婺源，只是冬天的婺源缺少了水的滋润，古旧的房子缺少了鲜亮色彩的衬托，“最美的乡村”并没有什么看头，随便看了个严田古樟就怏怏而归。


    又到五一长假，从安徽天柱山下山以后直奔婺源，没想到房价飞涨，差点没有勇气入住，只能哀叹金钱腐蚀人的心灵啊！！总算熬到天亮，一早就往熟悉的路上赶去，想象着几年不见的沱川是否风采依旧，理坑的村民是否纯朴依旧……在清华与著名的彩虹桥景区分道，路况开始差了起来，看得出正在修建之中，除了稍宽一点，和三年前的路差不多，想必也是前往这条线游玩的人相对较少的原因吧。


    车子以蜗行的速度前进，一路是飞扬的尘土，很是担心这一路要走到什么时候，没想到很快出现一条蜿蜒的柏油路，虽然有些地方窄得只能单行，但路很平整，比起当年的坑坑洼洼加塌方不知道好走了多少倍。


    沿路看到了记忆中的沱川水电站、曾经走错的岔路（但现在绝对不会走错了，指示牌写得大大的，路况也大不一样）；溪水还是那么清澈，两边的植物却长得更高大繁茂了；曾经穿着高跟鞋战战兢兢走上去拍过照片的一座小木桥也已经被水泥石桥所替代，看起来安全多了，却也没兴致走上去；桥边的小破屋子还在，老树上的藤蔓更加茂密，熟悉的景致一点一滴勾起我的回忆。一路弯弯曲曲，行到了最难忘的一处——沱川在这里来了个大转弯，并有些大大小小的落差，哗哗的水声更是增添了不少气势。路边的山壁上有潺潺的流水，汇入砌好的沟壑中，滋润着两边的植被，丰茂的蕨类和苔藓类植物让山壁显得生气勃勃，黄色的小野花被满山的嫩绿衬得娇娇怯怯，但柏油马路和整齐的栏杆在这份天真野趣中透着不合时宜的不协调。建设和破坏是孪生的，我们在庆幸路好走的同时却也发现曾经的美丽被打了折扣，总觉得风光不如以前秀致，唉……




    这一路都想找到当年惊艳的感觉，却似乎只有隐隐的失望，好像盼望许久，终于见到自己心中时时挂念的初恋情人，却忽然发现原来她开始用脂粉堆砌自己，远不是记忆中那个清雅宜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真不知道该不该来这一趟，或许把过去的美好留在心中，在反反复复的想念中才会只记得它的美好，才会总有一份似有若无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