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安徽,虽然没上黄山,但是游的是徽州的古村落,别有风味。 照片拍了很多,先晒歙县的吧。 歙,音同摄。我们去了比较著名的两个景点。棠樾牌坊和徽州府。
棠樾牌坊群是鲍家的,鲍家真是财势雄厚的一家。古时建造牌坊,首先要经皇帝同意,再者要自己出钱建造,只有极少数的是“御敕”,即皇帝拨款建造。 棠樾牌坊群共七座牌坊,这是其中五座。
七座牌坊按照“忠,孝,节,义,节,孝,忠”的顺序排列,这样一来无论从哪头看都是按照“忠孝节义”的顺序排列了。古人的心思还真够缜密的。
骢步亭是夹在七座牌坊间的一座亭子。
屋脊上的小动物是麒麟,有麒麟送子的含义。檐角是鳌,有独占鳌头的意味。
鲍家还建了两座祠堂,一座男祠,一座女祠。 男祠就不用说啦,大门正开,尽显对男人的尊敬。而女祠就不同了,要从一个小小的侧门进。 虽然说这座女祠貌似是唯一的一座,但是我看到的只有古时候对女子的蔑视以及女子的悲哀。 祠堂里挂着很多画画中的内容大多是古代女子如何守节的故事,印象比较深的是有一个女人,丈夫在京师死了,她千里步行护送棺材回故里,手上还抱着孩子。最终的结果忘记了,总之为人称道。 女子的悲哀便是如此。为何要被禁锢在这样的礼义贞节中呢?
多年的守节,日日在天井里,不管自己是否感到寂寞,都不如这石缝中长出的小草活得自在。
在郑村村头,看到了这个卖野草莓的小女孩。她只要看到有人来看她的草莓,就会露出腼腆的微笑。极喜欢她的笑容。十岁的孩子,单纯得透明。三块钱,我们买了一杯,给她二十,她找钱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大概是怕自己算错钱。
这样的野草莓,甜得很清爽。似乎我们那边的野外也有,不过不叫这个名字。
离开棠樾牌坊群的时候,我总觉得心里有些沉重。 看着那些牌坊,再想到那些牌坊上纪念的人们,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他们的事迹总让人扼腕叹息,做再多的牌坊,也是挽不回那些鲜活的生命的。逝者长安息,生者,也只能纪念而已。
后来去看了鲍家后花园。果然是大户人家,光是后花园都走到我们头晕。 后花园里有很多盆景,喜欢盆景的人一定会喜欢这里。 这只是局部。
有一些景搭配得很妙。
不过大户人家的后花园,再大再品种繁多,也没有亲切感。所以,看了n多盆景之后,得出的结论也是《病梅馆记》果然是一篇好文章。病态的美,我不敢苟同。
徽州府就在歙县县城中。城墙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斗山街倒是很有味道。
旧旧的房子,岁月的痕迹在墙上依稀可见。长长的石板路,高高的马头墙。越向前走,越不知道深处何时何地。流年偷换,时光流转,好多年以前,徽州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这似乎是某家私塾的老房子。这个花瓶形状的门口进去,是老师的房间。花瓶代表着平平静静。
发现一个老衣柜。对着老镜子自拍,感觉时空交错。老柜子,新锁。镜中我背后的庭院中的月桂树参天茂密,荫庇着整个老宅,岁岁年年。 [/url] 很喜欢这扇门,门头上的砖雕是古时候留下来的,青草也长得很茂盛。那盏灯虽然很新,却是我很喜欢的型。这扇木门旧得很有feel。住在这家的人,一定很幸福。 [url=http://img.bimg.126.net/photo/ni-gQ2SM42A5GOUEpJcuMQ==/606015624859580669.jpg] 斗山街的房子,大多都是这个样子。马头墙,粉墙黛瓦。墙高得出人意料,据说是防贼还有防女子爬出家。 徽州的女子很隐忍。或者用一个大家喜欢的词,坚贞。 这些老房子的门头上,有的还保留着砖雕,有的已经没有了。大多是在“文革”的时候被毁掉的。保存下来的,有的是当时拆下来秘密保存,有的是当时用土裹上逃过一劫。斑驳的墙上还保留着浅浅的“毛主席万岁”的字样,由此可见当年的阵势。 这条街,有一种隐秘的味道。它有太多太多的故事,看客匆匆,能看懂多少,就是多少。它也只是静静地,不言不语。
我对歙县的印象,是一种近乎庄重的敬畏。它就在你眼前,可你也无法靠近。 那些遥远的历史呵,早就渗入石板路里,渗入斑驳的墙里,渗入空气里。 歙县人都很为自己的文化而自豪,这是我很喜欢的一点。他们跟我们说起这里出的文人墨客科学家,满脸的笑意。 我很惊讶的是,有那么多人都是徽州人,比如陶行知,比如毕昇。
古时有一句话,“前世不修,生在徽州。”说的是徽州以前贫穷,男孩子从小就要用功读书,然后外出经商,很久才回一次家。于是有那么多守节的妇女也就不奇怪了。徽娘宛心。每次听到这个词,都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幽怨。这次看到了牌坊,更加觉得沉重。
关于牌坊的历史,我无法详细介绍。百度百科上面说的和导游讲的差不多,不过都太硬邦邦。 我还是觉得,亲自走在牌坊下,走在祠堂里,走在斗山街上,那种徽州的味道才是最真实的。
关于歙县就写这么多吧。 哦,对了,在歙县吃了当地土菜,觉得那里的甜玉米和火腿很不错!土鸡汤的味道不用说啦,农家豆腐有点糙,不过有一种原始的好味道。
好啦。歙县,很不错的旅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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