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南:烟雨濛濛

冷眼旁观

那天，烟雨濛濛，这样柔软的雨滴，如二十年前的深秋，暮色霭霭，我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这样闯了进来，你的周围都是修建建的崭新的马头墙，如今你容颜斑驳，垂垂老矣，失去了鲜活生命的支撑，虽没落，却也甘于历史的交替与守望，曾几何时，你的窗口也是小轩窗，正梳妆！

      穿过幽窄的长廊，这家的主人告诉我现在人去楼空，年前的一把火烧掉了村里好几栋老宅，这些宅子历尽风霜，在残烛之年还是难逃尘归尘，土归土的宿命，他说“你看这前后的五六栋房子原来都是他们家的，小时候常跟儿时伙伴们在这房屋的夹层中躲猫猫，现在已经破烂不堪，什么都没有了”。看着这一道道近乎完美的拱门比例，仿佛看见它在丛中一笑。




    绕阶的鸡冠花，亭亭出落这篱墙间。赶在这百芳快变枯草的季节，倚着墨色的墙头，把这当成瑶台，轻歌曼舞，布景只有这一片残墙断壁，配乐是屋檐的雨滴，天空下的飞鸟都是它最忠实的观众，昔日的庭院、昔日的荣华仿佛都与之无关，不过也是“君看先春花，浮浪难自保”。



      背影是这老宅子的主人，如今正走进自己家新建的小楼里，南溪南村几乎大部分的楼房都由政府统一规划建成新式徽派小楼，新老更替，这位年轻的徽州人在诉说时眼睛里有着没落和无奈甚至有丝丝悲愤，然而谈到家族，只字片语间难掩隐约的骄傲，看到此，忽然之间，被感动了。
    暮色越来越深沉，江边两岸华灯初上，只字片语的记录，格外显得飘摇和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