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晴半雨 发表于 2018-12-6 10:11:57

惊艳徽州:女红男耕吟诗做画

梦落屯溪
  徽州是我少年的梦,无论是为汤显祖断肠一梦的痴情感动,还是郁达夫悠悠一水的清苦,总觉得那六百年的水墨青墙里头缱卷了许多勾魂的传奇,于是咀嚼了许多关于徽州的文字,试图在墨香的里头爬行徽州凛冽的沧桑,寻找印象下的青石和班驳墙头所留驻的时光图腾。

  那是4月的春初,终于不甘于文字的纠结,遨游了所有有关徽州旅游的网络,寻觅自己所希冀的徽州地图,渴望在那飘渺的黑白部落中看四月的桃花。

  找到黄山尚游之旅是一件幸事,不知是偶然中的必然还是必然中的偶然,她所诠释的徽州模样,竟能如此了然的进入我的魂魄,这般清晰的勾勒出我所追寻的徽州。

  尚游的人是年轻的,但年轻的心里头却藏匿了徽州的悠远,所以她懂得徽州的精神,和这种精神所折射出的人文梦想,梦想交错于风景,透过古屋外的一泓清潭,倾听得到风中的杨柳与600年徽人的对话.入心,便被感动了。

  梅花未凋尽,桃花就满面在江南的四月里,看尽途中金色的油菜,人便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徽州。

  第一站就是屯溪,来接站的是一个小伙子,年轻的不敢想象我所追寻的徽州尽从他略显稚气的脸盘中透露出深邃,经过简短的自我介绍,我知道他叫小米。

  独自走进徽州,走进了屯溪,而“独自”突然在此刻激灵出了温暖,犹如那盘横屯溪的一条江水,在春日里有了氤氲的热气。我知道郁达夫泛舟过这条江,在清苦中听着残月下的桨声,在独人里品醉着灯影,而我却在玲珑的市间看那江,流过朵朵桃花,看新绿,缀满屯溪的山头。

  老街,是屯溪最风情的去处,刚刚歇完脚,就跟着小米来到了流动的清明上河图,走进了我想象中的宋城老街,青色的石板逶迤千米,两面门铺对望,马头青墙小小轩窗,几步走过,便有一处小巷接纳你探询的目光。幽绿的青苔吮吸着日月的眷顾,参差的民楼,有种遥远的古朴,晒衣的竹杆搭在石砌的阳台上,那不是凌罗的衣裳在过巷的风中翩翩若舞,而在它们的旁边,或许就有一株盛开的兰花在轻轻的绽放。

  老街是变了味了,天南海北的人,将他们的步履留在了明清的隧道里,也将他们所处的生活气息凝固在徽州的缝隙里头,于是杂乱的喧嚣让那石板的徽州变的不够纯粹,不够温情了,三百年前的商铺见证的是繁华,而今天的叫卖却是我一种希冀的坠落,坠落在我镜头下的塑料包装带中,坠落在街口处那泛黄的烧饼里。

  穿越在风幡的徽州,肚子不觉呱呱作响了,应花做色,想起了“醉赏徽州,品味一楼”的诱惑,临街一宇,珍藏着徽州山野民间数百年窖藏的浓郁,花色里头,更迭着江南文化之地的另类风花。

  我选了一处靠街位置,数着雕花小楼的过客,也看美人靠上等待的女子,鲤鱼在美色中摆尾,更有秀色可餐的意韵。终于可以提箸了,舌头处是点点的心醉,于是看外面熙熙攘攘,顿觉此处有了一种属于自己的幽静,而恍然处,有种碎在梦里的感觉。

  趟过城市中孤独的徽州,齿间留有鳜鱼和毛峰茶的味道,重新去寻找梦幻的光影。

  横穿老街,来到新安江边的滨江路,阳光暖暖的包裹着沿路千米的桃花,簇簇粉云,潋滟着新安江的春色,竟将那空气抹上了幽香。闲适的人,在阳光里头跺着闲适的碎步,仿佛一切在这条路上都慢了许多。如果,有个茶馆、如果,有个咖啡屋,如果那风中碎落的桃花能飞进你的杯中,那该又是一种怎样的味道。

绿野里的婺源

  屯溪的清晨听不到新安捣衣的水声了,许多年前的河埠临水,已变成了今天宁静和孤单,只有山后的云雾里会飞出几声鸟鸣的空灵,叫醒一个属于江南的清晨之梦。

  尚游之旅的车子已在门口等我,——今天去婺源。

  关上车门,便关上了属于屯溪的梦,婺源的印象便从散落的徽州故土里,滋长在窗外不断变幻的绿色中。

  她曾经是徽州地域上璀璨的一颗明珠,一脉相承的文化掩隐在翠林里的马头墙中,承载着许多我们膜拜的理由,遥远而又相近的徽州游子,300年的雨迹冲洗不了婺源人徽州情感的凝结。在这山山水水之间,那剔除不去的徽州物语,依然铿锵着这如画的风景。

  走进晓起,也便走进了绿色里的水墨,那溶水的墨迹,慢慢散开,凝固,化成油菜园外,梨花树头的一角屋檐;灵动石板路边的一溪清水和青青的田畴,藤萝出竹角楼边那郁郁的樟树。

  晓起不是小资的,在很多人眼里,只是一处农庄,没有袭人眼球的豪宅大院,只有卧在山野里的安静,没有花枝招展的招摇过市,只有那看似破旧,但却诱发心灵回归的原色。

  耐克和阿迪只是这里的过客,意喻文明的标签,在她青青的石板上也只会留下一缕风尘,过后,依然是那没有掩饰的笑容,和没有掩饰的古旧。

  书本中的徽州是光幻而陆离的,走过了晓起,知道了徽州绿色中所保持的坚韧,所以婺源绿色的血液里,保留了徽州人不被侵略的文化传统。

  中午就在晓起用了农家小餐,不是很丰富,却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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