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失莫忘 发表于 2018-10-31 13:48:23

行走在婺源的秋色里

题记:一幅天然沷墨的山水图画

          一部如诗如歌的田园交响

          一方让人魂牵梦萦的土地

          一处文人笔下的世外桃源

(一)

这是一个秋光明媚的早晨,坐在校车上看着车窗外一闪一闪的阳光,看到那远处阳光下山间飘然晃动的红叶,看着老师们愉悦无比的笑脸,心中一热,突然有一种想去婺源看秋色的冲动。

这天,11月2日周五正逢大礼拜。说走就走,拨通电话,老鲍阿范方人也朝阳郑志根大兵专栏作家一招既来,大伙租车加油充电打包装水扛上摄影机械,15:30从杨村桥上高速直取江西婺源的长溪村。

长溪村,陌生而遥远,谁也不曾去过,范说,这是一个未被开发的千年古村落,很少有摄影者去,更不要说普通旅游团队了。我顿时心生感激,感激老鲍阿范又一次为我提供一个我想去的世外桃园。

后来才知道去婺源长溪村是老鲍阿范预谋已久的一件事。上车才坐稳,老鲍开始给大家发有关长溪村的一些介绍,并按资料上提供的电话号码拨通了长溪村戴向阳家的电话,电话里老鲍让戴向阳给我们准备好晚餐和安排住宿。

车过婺源县城后,天色已是擦黑时光,夕阳从天穹的大玻璃镜子上走下来,朝山的那边隐去,这时候的天幕极其好看,大块大块金黄绸缎似的晚阳的布景全碎在了西边的山野之上,像画家喜欢用的重彩,鲜艳之极又辉煌之极。不久秋天的黄昏就被浓浓的夜色化开了。  

车子突然拐进山间小道,向长溪村挺进,车子移动在盘山公路上,两崖竦峙,车灯里山峦紧紧逼压过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左边是被挖掘机掘得陡直的山体,右边是被灌木挡住视线的溪流,路况时好时坏,弯头很急,遇到大片浮石,车底被挂起,动弹不得,大家只得下车推着车子前行,走走推推,一路颠簸,一路寻寻觅觅,到达长溪村已是晚上九点光景。


夜光下的长溪村朦胧而宁静,我们的到来给山村带来了声息。杂乱的脚步惊得一片鸡鸣声,很快吠声连成了片。大家沿着小巷踏着石板路七高八低,七弯八拐跟着村民戴向阳往他家赶,一会功夫,他指着远处豆节藤中一盏幽幽发黄的路灯说,那就是我的家了。

戴向阳的家是一幢百年老屋,安排我们住的一间是刚刚搭起来的,老屋墙上贴着的全是他读小学女儿的奖状。还有一幅文化大革命期间留下的宣传画,上面是毛主席的像,下边是“造反有理,革命无罪”几个字,看了让我平生几分久远的亲切感。戴向阳是个极具文人气息和古道心肠可以信赖的人,村子里就他家里一台电脑,电脑可以上网,他让我们看电脑里储存着的照片,照片是长溪村四季风光,片子拍得非常漂亮,除了看照片他还让我们看他网易博客。戴向阳博客的首页上写着:以锄头作枪,以糞桶作炮,我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他每天都给报社写稿,一年下来有一万多的稿费。把大家羡慕得直叫老戴真有才!

借着那盏昏暗的路灯,大家不紧不慢洗漱如厕,完了上床睡觉,五个人连成一个统铺,由于一天劳累,很快一片呼噜声。

月光细细地从窗缝里挤了进来。我悄悄地穿上衣服,怕惊醒了大家,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月亮斜挂在天空,凉爽的光柔和地照着院前的一片菜地,稠密的南瓜叶墨染似的,闪闪发亮。周围的高大的枫树,黑乎乎的像卫士一样整齐地包围着村落,使村子里有了许多安全感。路灯下公鸡母鸡无精打采地在藤架下走动,猪圈里的黑猪的打鼾声,隐隐传入耳中,让我真切的感觉着农家院落在深夜里显示出的别样安详。

我沿着石板路往村口走去。村子四周,尽被高高低低的山恋包围着,这些山恋在月光下,婉若画家随意涂抹的一条条淡淡的墨水线条,似有规则却又无规则地互相搭配着。那些紧紧相连的院落和那些一排排看不清的树,则像浓墨堆成似的,模糊而又错落有致。我坐在溪边一块长条的青石板上,仰视天穹突然发现,这里的星星特别低,特别多,特别密,颗粒特别大,立体而深遂,那星星低得仿若挂在房顶、树梢,似乎伸手可及。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这里的空气特别清新!我自言自语。一阵山风轻轻吹来,有些凉,但令人心清神爽。此时,星星覆盖着整个村子,村庄像个酣睡的婴儿。山村的秋夜特凉,用乡亲们的话说,山村的深夜像是没风,其实风硬得很,伤了人你还觉不到。我只得回去。悄悄上床,上床时担心吵醒身边的小弟。小弟打着呼噜,一幅熟睡的样子。

3日清晨,四点多点就醒了,不知是天空冷呢?还是被子的怪味重?要不就是被纵横交错、跌宕起伏、惊涛奔涌的呼噜声给吵的,醒来有些兴奋,干躺着又难爱,索兴起床想看看黎明前村庄的模样。摸黑穿衣推门,门口迎面扑来的山风冷的让我打了一个寒噤,不由得把脖子往衣服缩了缩。眼前的情景和昨夜没什么两样,只是星星隐去了许多,月光显得疲倦无力,路灯依旧懒洋洋无精打采地亮着,山庄淹没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我沉浸在黑暗寒冷孤寂无聊甚至有些恐慌中。走出不远便悄悄躲回被窝,躺下就睡着了。回笼觉睡得惬意无比。

一觉醒来正好6点,朝阳把铁哨子吹得呜呜响,哨声里大家告别梦乡,迅速起床,十分钟洗漱如厕完毕。随后由戴向阳带队,我们兵分两路爬上一南一北的两座山腰。阿范几人在北边的山顶不到一点的地方等待最佳拍摄时机,另一队由老鲍郑校方人也小弟和我登上南边一块突兀而起的石峰,他们几人在几平米的石峰上加起了机器,威风凛凛地瞄向村子,不时听到连动的快门声。仰望,白云擦着山顶刷刷而过,快速漂移的白云仰或是山峰让我目眩头晕,我拿着一只索尼T200的卡片机,身体不停地颤抖,我恐高所以我害怕,担心一阵风吹来弟兄们这些价值十几万的相机会烟飞灰灭。险象环生的石峰上除了我,他们一个个信步闲庭,悠哉悠哉。两队拍摄点相距不远,相互吆喝开涮的狂笑声回荡在静静山谷里。

此时,天空的鱼肚白很快被朝霞照耀得金黄黄一片,壮观之极!此时,村子在渐亮,轻烟薄雾缠绕着村子神秘而美丽!此时,升起的太阳把村庄四周的红枫一棵棵点亮,慢慢地慢慢地整个长溪村远远近近,层层叠叠的林子红成一片。两山的摄友疯狂摁快门、换镜头,歇斯底里释放着压抑已久的冲动。

我的“短枪”无法与兄弟们的顶级“长枪大炮”并肩作战。八点半我悄悄撤回村子,我擅长巷战,我喜欢近距离“擒拿”目标:阳光下忙于秋晒的老农,清溪畔洗涤的村妇,小巷中狂奔的玩童,石板凳上安详哺育乳汁的村姑;横跨小溪的木桥,遮天蔽日的古樟,满山遍野的红枫,百年残旧的祠堂;村庄在水中的倒影,氲氤腾腾的炊烟、潺潺欢唱的涧水,哞哞歇息的老牛,呱呱戏水的鸭子……一一被我收入索尼T200之中。

相机两块电板殚尽竭力,战斗到最后一秒。我只能收起了相机。见孩子们津津有味吃着一种极像人参果的野果子,我经不起诱惑,伸手讨要,孩子们大大方方递我手中,我问这果子叫什么?孩子们异口同声大声作答,可我就是听不明白。小孩见我很笨,摇着头把我手拉过去,在我手心上认认真真写着“金虅罗”三个字,另一女孩看了大笑说,错了!错了!不是“金虅罗“是“金藤箩”,哈哈哈……孩子们的笑声一直传到老远老远。

十一点半,戴向阳走街窜巷找同伙吃中饭。这是一顿简单的中餐,炒署条、蒸鸡蛋、红辣椒炒豆腐、还有半碗霉干菜蒸肉,用戴向阳的话叫作:菜是有限的,米饭是无限的。好在大家在外中餐从不作要求,大家提倡短平快,争取把有限的素菜投入到无限的米饭之中去。完了,老鲍结账,早餐每人5元,中餐每人15元,昨夜一宿每人20元,每人合计40元。

离开长溪村的时候,日头挂在中天,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男女老少正捧着满满的饭碗倚在门槛上吃饭,平静而安详,目送我们的目光中透出好奇,纳闷,留恋和纯朴。我将目光投向他们,阳光把村民手中捧着的米饭照得晶晶发亮,散发着清香。我又把目光投向老屋深巷一竿竿晒在阳光下的衣物,衣物色彩漂亮极了,有老人的,有年轻的,有婴孩的尿布,有孩子母亲哺乳期的纹胸,这些衣物把阳光挡住了一半,透着耀眼的斑斓,在温暖秋阳的风中悠悠飘荡。这场景在其它古村落已不常见,见过的古村落大都是一些老人村,或已成空巢村,长溪村却如此生机勃勃。

傍晚,我们为了拍石城夕阳下的暮色,登上了村子的南边的山腰,山不高,坡不陡,山上却拉起了道道电网,说是防止野猪晚间下山搞乱。大家守株待兔,看着夕阳等夕阳,等待中大家零星按着快门,抽着烟,闲聊着,真想不到小弟的尼康大炮会却突然倒地,镜头飞出几米外,还好是灌木松土,但调焦环还是变形卡住,小弟抱着两万光景用了一个多月真拍了没几张照片的宝贝镜头心疼不已。

夕阳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变化着,村庄是立体的,古居是金色的。我们没有等到所期望的炊烟。夕阳很快退去,山风顿时凉了起来。下山时正时鸡鸭牛羊归厩的时刻。一袋烟功夫,村子便溶解在暮色苍茫之中……

晚餐是丰盛的,笋干,青菜,腌菜炒豆腐,肉骨头炖萝卜,还有一只清炖大土鸡,喝的是江西名酒婺源雾。阿范朝阳驶机员和我借着酒性,麻将玩到十一点还没有想歇息的意思,小弟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4日清晨,除了朝阳躺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大家再一次登上西边的山坡,选点,架机,静候朝霞的光临,此时的石城:古木荟萃,奇树成群。树高屋低,晨曦远近山,林梢烟似带,整个村子仿佛浸泡在了乳汁之中……

拍完晨曦中的石城,石城的照片并不理想,阿范总结说,我们来石城的时间不对,我问怎么个不对法,他说,说早像是早了一点,说迟像是迟了一点,我说,费话吗,干脆说来的不是时间得了。我理解摄影人总是这德性,好了还想好!

房东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早餐:一大锅的面条外加一盘荷包蛋。面条油光鉴亮,面条里边夹着青青的菜片,红嫩嫩的辣椒丝,拌着葱拌着酱还有肉丝荷包蛋……房东家有小碗也有大碗,大家却捧起了特大号的海碗,房东大妈一个劲地笑:多吃点,多吃点,你们还要爬山呢,不够我再给你们添。大家觉得有点过份,都说,够了,够了。哈哈,一出门大家吃相总是这样难看,个个像土匪。

   老鲍抹抹嘴,让房东结帐,费用和昨天一样,但伙食明显要比在长溪村要好,结完帐,掏出自制地图,在“菊径”两字上画了个圈。这个圈意味着菊径村的父老乡亲多点少点将要被折腾了。

菊径村位于清华镇的西北古坦镇。说来这里算不上什么景点,只是寻常的一个村落而已。从网上看到一张菊径的照片,整个小村被一条小河兜兜环绕,颇为奇特。据说,过去的村落选址修建都颇讲究风水,这菊径四周青山护佑,河水绕村,是难得的风水宝地。

果然不出我所料。七八个人,十几支枪,从石城呼呼赶往菊径村还不到一小时。车停路边,大家不约而同快速遁入村中,进村的姿势非常专业,模样就跟围剿本拉登山的美国特种兵。

九点半,阳光正斜斜照着半个菊径村,而此时的菊径如一个酣梦中的婴儿,宁静安详。妇女在河边洗衣洗菜,村民们聚集在村头聊天。年轻的妇女坐在溪边的石板上喂奶,专心致志哺育着菊径村的下一代,桥边木板搭起的架子上晒满了茶子。有老农老妇下阳光下眯着眼正在剥茶子。

可能是整个村子被溪水围绕的原故,这里的村民特别要干净,桥边木板搭起的架子,水边的一块块的晒谷场,甚至河边的晒衣场都被他们用拖把洗的干干净净,大人小孩都是脱了鞋子才进去的,就像是生活在水上的渔民生活。

菊径村的巷子又高又窄又长又密,这和村子的地理环境有关,村子四面环水,面积有限,不能扩伸,所以村子的屋子、巷子密度非常大,奇怪的是尽管密度大,但阳光仍旧能把小巷照得光光亮亮,温暖一片。我们就在这样一个拥挤的村子里扫荡,地毯式搜索,固定的目标,移动目标是见一个抓拍一个。

我们挤进一家冒着炊烟的农户家,大家立即被眼前的光影效果看呆了,这是一家十二分老旧的房子,处在巷子的拐弯角,老屋弯成九十度直角,墙体非常厚实,靠东边的墙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墙洞,此时,斜阳透过厚厚的墙洞照射进来,两道有力的光柱像是舞台上的追灯,穿过锅子升腾的热气,准确无误地把灶台,老太,婴儿,玩童,水缸,菜橱,饭碗一一恰到好处地照得光亮,镜头中人与物的色块幽暗、自然,厚重;层次浑厚,饱满丰富,反差适中,立体感强;老屋气氛温馨,视觉冲击力夺人眼球!就像是一幅精彩无比画在羊皮纸上的西洋画。我们拿起相机一阵狂扫,兴致正起的时候,老太太拒绝让我们拍摄,说要“出镜费”。操着我们一点都听不懂的土话,舞动着我们不能理解的手势,但老太太的脸部表情还是能读懂的,那是一种恼怒,那眼神对我们是一种蔑视,我们开始解释,试图说服老太和其家人,可是,老太对我们的解释置之不理,不屑一顾。

大家讨了个没趣,识相地灰灰溜溜离开了老屋。走出没多远,我想想还是有点不对劲,千万不要因为几块钱失去一次好机会,我和小弟老鲍这么合计了一下,一致认为付点钱重新再拍一次是必要的,既然付钱就得拍些质量好点的片子出来。他俩快速回到车上取来三脚架,准备好好拍一下。很快我们三人又悄悄原路返回,重新回到那户人家,还好人都在,我们问老太,如果肯给我们拍要多少钱?老太能听得懂我的话,伸出两个手指,我心里想,这老太心倒蛮狠的,我问,要两百啊?老太说二十块就够了。递过钱,我心里窃喜,还好!还好!不是很贵。

收了钱的老太这回配合的非常积极主动,老太开始烧火揭锅盛饭哄小孩背婴儿,动作麻利干脆,表情也生动自然,老太当模特十分专业,我心想,没看出来老太原来是个老练的游击队员啊,此时,众家属众邻居积极配合,表演的有声有色。小弟老鲍的相机发出了疯狂的怒吼声,气呑山河。我使的索尼T200,这索尼T200是个卡片机,拍摄时间滞后,在单位时间里小弟老鲍要比我多拍十多倍的照片。好在本人训练有素,关键时刻不急不燥,腿不颤,手不抖,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直到小弟老鲍拍的叫停为止。我跟老鲍开玩笑说,不就二十快钱吗,太过分也不好,做人要厚道啊。

这时,考虑到别的弟兄们可能在车上已经等的着急,我们收拾起家伙迅速离开了村子。在村口,我发现菊径村也有座廊桥,搭桥的木板已有破损,桥已经不能行走,堆满了破旧的农具和稻草,桥上棚顶的乌瓦被雨水和岁月冲刷得乌黑油亮。

离开菊径村赶往婺源县城,我们找到了今年春吃上过的那家饭店,店里的伙计们也记得我们,还问我腰痛好了没有?原来今年春天在店里吃饭时我曾重重捽过一交,那腾空而起的一交!痛了我一个多月。嘿嘿,没想到江西人民真还记挂着我伤痛呢。

午餐后,大家顾不上休息又匆匆赶往汪口村。

汪口村是个收费的景点,村口有景点导游路标,有汪口村历史的介绍:汪口村青山环抱、绿水依流。汪口自宋清代以来,文风鼎盛,人才辈出。汪口古为徽州府城陆路经婺源至江西饶州的必经之地,又系婺源县城连通东北乡水路,货运到乐平、鄱阳、九江等处之码头。明清时期,这里店铺林立,商贾云集,景象繁华。虽经千载沧桑,但留下的历史遗迹诸多。 这里有:被誉为“艺术宝库”的江西省保文物单位“俞氏宗祠”;属徽派建筑的“千年古街”;古朴典雅的“一经堂”、“懋德堂”、“大夫第”和“养书屋”等民居;沿河十景点的龙船潭“水上竹筏漂流”;还有由清代经学家、音韵学家江永设计的“平渡堰”曲尺碣遗址……

所谓的“千年古街”上,每条小弄小巷都有名字,以及巷名的出处,我们随着行走指示牌往前走,没敢放过每一条弄堂,唯恐漏过了好镜头,走着走着,觉得这里的一切现代化气息过重,已失去千年古村往日的原汁原味,很多景点走近看了大失所望,原来图有虚名。跟我们想像中的汪口村相去甚远,大众旅游的景点提不起我们的兴致。就在大伙无心恋战的时候,大家的手机前后响起,家中的亲人们陆续发来了几点到家现在哪的询问短信。

在亲人的呼唤声中,我们沐浴着异乡的夕阳,踏上了回故乡之路。

……

后记:

秋天是一个瞬间可以无限延长的季节,那个瞬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停留在我们注目凝视的片刻,恍惚间被美景击中,疑视是生命出窍。其实,再美丽的地方也不是我们的终点,所有的目的地只不过是一个风向标,因为最美丽的永远在路上。长溪村的红枫,程村的晨雾,菊径的炊烟还有汪口的宁静……面对美景,我们别无选择。

除了,再一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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