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远方 发表于 2018-10-25 13:37:18

用脚去丈量古道 用心去感受太极湖村

 梅花未凋尽,桃花就满面在江南的四月里,看尽途中金色的油菜花,人便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绩溪。

  独自走进绩溪,走进了太极湖村,绩溪的印象便从散落的徽州故土里,滋长在窗外不断变幻的绿色中。她曾经是徽州地域上璀璨的一颗明珠,一脉相承的文化掩隐在翠林里的马头墙中,承载着许多我们膜拜的理由,遥远而又相近的徽州游子,300年的雨迹冲洗不了绩溪人徽州情感的凝结。在这山山水水之间,那剔除不去的徽州物语,依然铿锵着这如画的风景。

  走进太极湖村,也便走进了绿色里的水墨,那溶水的墨迹,慢慢散开,凝固,化成油菜园外,梨花树头的一角屋檐;灵动石板路边的一溪清水和青青的田畴,藤萝出竹角楼边那郁郁的竹林。太极湖村的高墙屋瓦,小幽深巷,横亘在狮象把门、日月当关、还有龟蛇栏水之间,这是风水的艺术,风水造就家园,但风水是否真的能庇佑太极湖村龙脉?带着疑问,我看了太极地貌的神奇,胡氏帝王墓的庄严,千年华盖树的灵气,七姑山卧佛的神韵,文丞武将的忠诚,但今天,一切都宁静了下来,那绝奇的风水慢慢堆积成今天世人的惊叹!

  穿过日月亭,走在缘溪河边,阳光暖暖的包裹着沿路的柳树、桃树、油菜花,柳絮簇簇,桃花粉云,油菜花金黄,潋滟着缘溪河的春色,竟将那空气抹上了幽香。闲适的村民,倚在亭边的美人靠上聊天。这些美人靠,曾经经历了多少离别与重逢,多少期盼与思念,多少幸福与哀怨,也许只有徽州女人才知道。太极湖村,是让人心疼的,小巷深处每个小院里守家的女子的幽怨,深宅大院在陌生人的眼里是财富是荣耀,而在徽州女人那里却有可能半辈独守。河畔临水河埠,浣衣的女人临水一处,玉手激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如玉,水花相击,似珠弹乐,捣衣的水声,唤醒一个属于江南的清晨之梦。

  吟泉街,是太极湖村最风情的去处,青色的石板逶迤蔓延,马头青墙小小轩窗,几步走过,便有一处小巷接纳你探询的目光。幽绿的青苔吮吸着日月的眷顾,参差的民楼,有种遥远的古朴,晒衣的竹杆搭在石砌的阳台上,那不是凌罗的衣裳在过巷的风中翩翩若舞,而在它们的旁边,或许就有一株盛开的兰花在轻轻的绽放。曾经的湖村人,将他们的步履留在了明清的隧道里,也将他们所处的生活气息凝固在徽州的缝隙里头,而今没有了喧嚣,只有静静的石板在回味着三百年前繁华。

  谈及徽州,印象中的是黑和白。黑和白,决裂土地的沧桑,让徽州的号脉显得古朴而又苍茫。然而徽州的印象不只是黑白的浑厚,还有那点绿的温馨,因为,黑的是家的瓦,白是家的墙,在墙的里头,是徽州人的生活故事。

  走进登仕巷,就走进了明清徽州的斜阳里,驾一叶扁舟踏浪而来的渔夫、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剑戟的武士、互相作揖问候的秀才,还有精致的亭台楼阁、喧闹的市井坊巷……盘兀在栩栩的砖雕之间,凝固成了这方土地上标签的艺术。风雨飘摇,巷子的脚印带着生灵的喟叹而被岁月所掩埋,而这飞檐的门楼却坚强的和历史对望了几百年。

  漫步出了太极湖村,村口的石桥,崎岖蔓延的石板路承载了多少徽州商人匆匆的脚步,来来往往,更迭了青山碧水不变的美丽。百年时光萧萧如水,生在徽州是多舛的宿命,无数人从小离家去了苏杭,颠簸了半百又从暮年中回归到豪苑,顶带了荣耀,却流逝了如花的青春。可想,繁华的背后又是一种怎样的落寞。

  缘溪亭边农家小餐,不很丰盛,却很干净,这种干净是自然的馈赠,没有激素、没有现代文明所强加的标准,只有屋后那一畦菜园的芬芳,还有你吃饭时,蹲守屋外的大黄狗巴望的眼神。

  入夜,月色如练,沫洒在太极湖村的鳞鳞屋瓦上,有种幽色的水动之感,村外的田野,有彼伏的蛙声,白日里喧嚣的湖村归静的无声无息,帝王墓上的古槠树,已有了一千多年的历史,在夜色中更显遒劲,也为平静添了夜的活色,月色落在马头墙上,幽幽之间,天地飘渺,再闻蛙鸣,竟会有如幻的感觉。徽州人家,梦不再是梦了。

  太极湖村,留下了我动心的感叹,这是割不断血脉的徽州,黝色的徽墨、栩栩的木雕、肃穆的祠堂成了这里的故园图腾,就连那飞鸟的羽翼中都有徽州凛冽的语音。

  徽州是文化的,其实也只有走过,并赋予徽州的心境,才可达到徽州为你而开启尘封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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