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执手问年华 发表于 2018-9-14 08:50:49

徽州方言的前世今生

徽州方言,即徽语,也称徽州话。一般认为,徽州话是古代吴越语系的一个分支,是《中国语言地图集》中新划分出的一种汉语方言。但也有学者倾向于将徽语划归到吴语里去。它是分布于新安江流域的旧徽州府全境、旧严州府大部、江西北部的旧饶州府部分地区的语言,使用人口约436万,旧时徽州话以歙县县城话为代表音。徽州话保留了很多的古音因素,和北方官话差别大,和吴语一样,徽州话的强迫式的在句子中连读变调的发音特征是另一个与官话的显著差别。

一、简介:

徽州,今地级黄山市(黄山区的原太平县地域除外)和绩溪县以及江西的婺源县。

严州,今淳安、建德两(市)县。

徽语还包括江西省北部的旧饶州府一部(德兴县、浮梁县)的方言。

徽州话在语音上的差异是很大的,对此史料早有记录,嘉靖四十五年《徽州府志》称“六邑之语不能相通”,已故语言学家罗常培在《徽州方言的几个问题》(民国23年<世界日报>“国语周刊”152期)一文中说:“在我研究过的几种方言里,徽州话算是够复杂的了。”他还说:“在我没到达徽州之前,我总觉得各乡各县之间的差别只是声调的高低罢了,但是实际的现象,非但县与县之间是截然两个方音,就 是一个县里各乡的音有时候也非分成两个系统不可。”这些史料都印证了徽州方言的复杂性。

徽州话保留了古汉语的许多语法规则和发音。其特点是轻柔舒缓、抑扬顿挫。自古以来,由于徽州地处山区,交通不便,各个区县的人交流有限,发音无法统一。皖南徽语的发音可谓千差万别。即使是在一个县内,人们往往都无法用各自的徽语正常沟通。有一种说法是:在一个县里,有的词汇会有十几种发音。可见理解徽语是多么的困难!

徽州方言跟吴语方言有一些联系,而徽州区域内各县的方言又互有差异。明嘉靖《徽州府志》载:“六邑之语不能相通,非若吴人,其方言大抵相类也。”徽州地形以丘陵山地为主,这是造成“隔山”土话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加上徽州处于皖、浙、赣三省边境,各种方言土语易于渗透,尤其是徽商往来的频繁,给徽州方言的形成带来了复杂的影响。但毕竟徽州方言是单一体系的方言整体,无论语音、词汇、语法诸方面,都有其自身的规律和共同的特点。语音上,大多数具有尖音;鼻音声母g,跟k、x为伍,同是标准的舌根音;没有“日”母而有“”母;n化韵严重,如休宁话“猫”读成“民”;祁门话“猫”读成“棉”;黟县话“猫”读成“命”,这种带n尾的词,在性质功能方面类似普通话的儿化词,所不同的是非卷舌音;徽州方言有入声,除休宁话外,不分阴入和阳入,入声近似吴方言的喉塞声,但又不是真喉塞声。徽州方言有不少独特的方言词,但各县有异,来源不一。一些词语至今仍沿用古义,如“先”即“先生”义;“种种”为“短而乱的胡须”;“造化”为“幸运”之义等。徽州方言有某些独特的具有语法作用的语素,其中表示复数的有“人”、“大家”。有的具有结构上的组合作用,表示某方面的人,如“仂”。有的表示领属关系,如“个”。有些独特的介(动)词,义项多,但在句中不模糊。如“帝”有“到”、“在”、“被”、“把”等义,在句中如何用一目了然。表示动作重复,除了在谓语前面加副词“再”作状语,有时还在句尾附加“添”来表示,如:“再吃一碗添”。

历史上的徽州辖属六县,徽州方言实际上是指歙县话、绩溪话、休宁话、黟县话、祁门话、婺源话,至于解放后曾划归徽州地区的旌德县、太平县、石台县,其语多属江淮官话,一般也不列入徽州方言。由于历史上歙县长期为州治、郡治,统辖全徽州,所谓徽州方言当以歙县话为代表。可是抗日战争时期,沿海及外地人纷纷迁入屯溪,于是屯溪人口激增,曾有“小上海”之称。解放后屯溪又长期为地区所在地,是徽州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所以屯溪话也成了当代徽州方言的代表。

二、使用人口:

安徽省

屯溪区、徽州区、歙县、休宁县、黟县、祁门县(安凌话主要为安凌镇周边一带)、绩溪县、旌德县(西乡话)、石台县(占大话)、宁国市(胡乐话)、东至县(西南郎木塔一带)

人口约 197万

浙江省

淳安县,建德市,临安市(昌化以西),桐庐县(西部) (严州片)

人口约 106万

江西省

婺源县、德兴市、浮梁县

人口约 133万

所以,徽语总人口大概在436万人左右。

三、分类:

徽州话可以细分为五个片,分别是:绩歙片、休黟片、祁德片、严州片、旌占片

由于缺少严州片资料,下面列举的例子大部分都是徽州内部的。

根据徽州话的通行地区特点,可以分为两个大区

东片包括绩溪、歙县、旌德(仅限西乡话)

西片包括屯溪、休宁、祁门、黟县、婺源等

四、音韵:

共同特点

1.古全浊声母在徽语中一律清化,读擦音,塞擦音声母的字时大多送气,如「白」的声母是p'

2.章组字和知组三等韵的字(通摄除外),今音多读?、?'、?声母(即普通话j、q、x),如绩溪「张」?io

庄组和知组二等韵的字,,今音大多读ts、ts'、s声母(即普通话z、c、s),如屯溪「沙」s?

3.古日母字今音大多读n、?,少数字读零声母,极少数读z。如旌德「然」?i、绩溪「蕊」y、休宁「肉」?i?u 、绩溪「柔」z?i 绩溪岭北「人」z&aelig;

4.开口二等见、晓组字,今白读仍为牙喉音,韵母也读洪音。如歙县「甲」ka?

文读读为舌面音,如绩溪「孝」?ie孝顺 / h?孝衫

5.古疑母字,今洪音前大多读?,细音前大多读?与泥日母混同。如休宁「瓦」??、绩溪「危」?a/文、 祁门「语」?y、屯溪「狱」?iu

注:?可简写为ng,?可简写为gn

6.蟹摄一二等字,今音大多不带i尾、效摄一二等字,今音大多不带u尾。如黟县「柴」?a、绩溪「雷」l&aelig;、屯溪「烧」?io

7.深、臻摄阳声韵和曾、梗、通摄阳声韵,今音读阳声韵时大多混同。如 「真」、「针」、「蒸」,各地韵母相同。

8.阳声韵除通摄外,在徽语中已经不同程度的出现转化为阴声韵的现象,其实咸、山两摄转化的最快,宕、江摄次之(尤以屯溪为最)。如 旌德「三」s&aelig;,歙县「县」yue,屯溪「江」kau

9.流摄一等字,今音大多读细音韵母,与三等韵混同。如 「楼」=「流」

10.有泥来母相混的现象。如屯溪 「老」=「脑」l?

11.各地“大”白读大多符合「唐佐切」,如 汤口 「大」t'?、屯溪 「大」t’o

「弄」大多读来母,符合古音「卢贡切」, 如绩溪 巷弄 long

「鸟」有白读,如 休宁万安 「鸟」tien,符合古音「都了切」

祁门「打」字符合古音德冷切

古微母有文白异读——v/w和m,白读与明母合流读如m,如绩溪「物」v??动物 / m??物事,绩溪「网」「忘」mong

古敷母个别字有白读如p',与滂母合流,如绩溪 「孵」「讣」p'u

古章母个别字有白读,读如舌头音t,与帮母合流,如 绩溪「只」tie

古非母个别字与晓母合流(声旁为“方”),如绩溪 「方」hong

12. 古上声通常分为阴阳或合为一调,古全浊上声一般不归阳去,如 绩溪「妇」「辫」今仍读上声,调值为213,部分方言上声字带喉塞音,如婺源「主」读 ?y? 22,和温州等地相似。

13.古影母字今读开口洪音韵时,大多读成?声母。如 黟县「矮」?a、歙县「鸭」?a?

14.词汇上,一些关键性的日常用词大体相同。如把东西说成「物事」,用「不曾」表示没有做过某事,用「么的(仂)」代表什么,用「嬉」不用玩等等。

差异

根据徽州话的通行地区特点,可以分为两个大区

东片包括绩溪、歙县、旌德(仅限西乡话)

西片包括屯溪、休宁、祁门、黟县、婺源等

1.绩溪、淳安入声仍读短促调,带喉塞尾,其中绩溪不分阴阳,淳安、休宁按古声母的清浊分为阴阳两类。在其余地区,入声已经发生了变化,其中歙县阳入并入阳去,旌德则合并阴阳入以及阳去为一个入声,屯溪、黟县阳入并入阴平,祁门阳入并入阳去。

2.严州片古从母字今音大多读s或?,如「前」?i、「层」s?n;皖南徽语仅有残存,如 绩溪「自」so

3.东片没有以i、u、y为韵腹,以开元音?为韵尾的长元音韵母,西片有。如 休宁「疤」pu? 、绩溪「疤」po

4.流开一、蟹合三、四和止、通合口三等见晓组字,东片声母不腭化,仍读牙喉音声母;西片大多腭化,读成舌面音或舌叶音,这也是东片和西片最大的区别。

例: 鬼 口 恭

绩溪 kuei k'?i k'ua

屯溪 ?y ?'iu ?in

5.西片有较丰富的以收n尾为标志的儿化词,东片则已无这种儿化韵,仅残存少数词的变调和一部分收-?i缀词,如 屯溪 「刀」t?n、绩溪「一下下」ye? ho ho ?i

此外,还有些不够齐整的语言现象

1.在屯溪、休宁、祁门、歙县,绩溪岭北中,今齐齿呼前还分尖团(绩溪岭北咸山摄字不分)

如: 想≠香 清≠轻 精≠京

(注:绩溪岭北 先=显 ?in)

而在绩溪、黟县、旌德中,已经不分了(绩溪咸、山、流摄字分尖团)

2.在绩溪、祁门、黟县话里,咸、山、宕、江、梗摄的阳声韵字,还不同程度的保留了鼻音特征;但是在旌德、屯溪、歙县、休宁话里,这些摄韵的阳声韵已经转化为阴声韵

古阳声韵在徽州话中分化很不一致,在绩溪、歙县话中,除了已经转化为阴声韵的,其他已经弱化为半鼻音;在屯溪、休宁话中,除了已经转化为阴声韵的,其他均收n鼻音韵尾;在旌德、黟县话中,除了已经转化为阴声韵的,其他均收?韵尾;只有祁门话全部保留着阳声韵,既有半鼻音韵母,也有收n和收?的鼻音韵母。

与周边方言相似点

塞音、 塞擦音只有送气、不送气两套。中古全浊声母清化后多数送气,少数不送气。和闽语相似,近似客赣方言。

去声分阴阳,有丰富的小称变调和n化,日母字今多为零声母,中古咸山摄洪音鼻音韵尾消失,蟹、 效、 流摄韵母多为单元音,与吴语相似。

泥来二母逢洪音相混,新派区分泥来。

中古影母洪音字今有?声母, 与赣语相似。

五、词汇:

徽州话有很多保持古音、古义的常用词语。如「汏」(洗)、「囥」(藏)、「企」(站)、「新妇」

(媳妇)、「婺」(奶奶)。

第一、第二、第三人称代词的词根大多源自「昂」、「尔」、「渠/其」。

复数人称标记多由古江东方言的「侬」(人)演变而来。

表示定语与领属的结构助词、常用的量词与陈述句语气助词同形,可上溯至见系的同源形式(相当於普通话的「的」与「个」,在陈述句的句末用得比普通话的「的」冗馀)。

量词较官话简单,“只”用得很多,如:一只牛、一只电脑、一只石头。

数量词上一般说“两”,不说二。

单音词丰富:1.很多物名词不带“子”缀,由单音词根直接构成,例如 辫、被、箱、虫、桃等。

2.一些亲属词汇不习惯双音节使用,大多使用单音节字,如 哥、兄、姐、弟、婺、朝等。

3.还有些常用词,普通话使用双音节复合词,而徽语习惯使用单音节字,如 蟹、女、静(安静)、面(面条)等

徽州话中有些小动物、植物的词汇,是用重叠方式构成,如 甜甜菜(菠菜)、红红菜(苋菜)、蛛蛛(蜘蛛)、姑姑囡(布娃娃)、飞飞蝶(蝴蝶)、蛇连连(蜥蜴)等。

有些偏正式短语组成新词时未简缩,例如 耳朵屎(耳屎)、眼睛皮(眼睑)、今朝到夜(今晚)等。

对于一些职业人员的称谓,大多采用修饰性词语后加“唉”或“仂”的结构形式,如 卖物事仂(货郎)、隑柜台唉(店员)、做生意格(商人)等。

有些偏正式复合词汇,普通话是“子”缀或者单音词,而徽州话却对这些次有一个附加的成分,使词汇意义更明确。如 絮被、天星、头颈、鞋袜(袜子)、咸盐等。

一些修辞性的词汇有较强的形象性,如 仙人头(瞳孔)、天行老鼠(蝙蝠)、丝瓜菩(丝瓜)、海沙(盐)、轻骨头(骄傲)

徽语中有很多词汇与普通话词汇一样,但是顺序却不一样的,即所谓倒装现象。例如 欢喜、墙围、衫袖套(套袖)、闹热、鸡公、鸡母、猪斗(种公猪)。 

词性大小差异

徽州话中有很多词型与普通话相同,而词义却不同,有下面三种情况。

1.词义大于普通话的:学生(还可以指学徒)、壮(还可以指肥胖)、虫(还可以指蚕),螺蛳(还可以指蜗牛)、细(还可以指小,如细鬼))等。

2.词义小于普通话的:绳(方言只指细的,粗的用索)、说(只用于贬义)

3.词义与普通话不相同的:鸭子(只指鸭蛋)、朝奉(爷爷,普通话旧时指店员)、香油(菜子油,普通话指芝麻油)、口舌(指舌头,普通话指口头纠纷)

与周边方言相同点

排除所谓的“浊音清化”,徽语的韵母、词汇都是吴语式的, 而且比“南吴”更接近太湖片吴语。独立成徽语,只是有些人为了方言划分中所谓的“浊音清化说”自圆其说。

与吴语相同的:交关、落苏、温吞水、辰光、物事、落雨、吃烟、吃茶、猪头三、活络、打烊、蚊虫、萝稷、帮衬、打中觉、推板、嚼白蛆、推微、笃定、拆烂污等。

与赣语相同的:扎实、坼(裂缝)、交椅、衫袖、炸饭(开水泡饭)、边舷等。

六、语法:

1. 当数量为一时,表示领属关系的「的」可以省略。

如:吾只笔不好写了。

尔双鞋真好看。

2. 「来」 和 「去」 习惯直接跟地名,不说成「到…来/去」”句式。

如:吾去上海。

渠么仂辰光来尔搭?

3. 表示重复的时候,习惯在句尾加用「添」,可以不用「再」。

如:昂还要吃碗添。

畀渠五块洋添。

4. 表示先走一步的时候,习惯在句尾加「起」或「着」,作用同普通话的「先」

如:尔吃起,昂去去就来。

5. 表示程度的时候,习惯在句尾加「很」,可以不用助词「得」

如:菜咸很了。

尔件衣裳小很了。

6. 可以把谓语动词后的补语成分「不过」,至于宾语之后,说成“动词+宾语+不过”的句子。

如:昂打渠不过。

7. 表示动作上的没有,必须用「不曾」,或者用一个自成音节m,调值为242,用自成音节 pf' 亦可。

如: ——尔去过渠家曾?

——不曾

8. 习惯在动词的结构助词「地」前加「叫」。

如:尔畀我好好叫仂念书

七、徽语的来源:

徽州话的来源一直是一个谜团,从地图上来看,徽州深处山区,与宣州大体以黄山山脉为界,北边和西边旧时宣州吴语区(现为江淮官话区),东北方向为吴语太湖片,西南方向为婺州片和处衢片,南边为赣语区。和地理上一样,徽州话在音系上也表现为过渡带,声母特点近似客赣,而韵母和词汇类似于吴语特别是南吴,可以视为吴语和赣语互相接触而成的混合型方言。

其实,不容忽视的是,徽州话还有一个重要的来源-中原古语。因为徽州人祖先多来自战乱南迁的中原人,因此或多或少保留了中原语言的某些特征。但由于徽州人与当地人的长期融合以及山区丘陵地理的限制,造就了隔山语言也有较大差异。

自从《中国语言地图集》问世以来,语言学界,特别是方言学界对《地图集》中汉语方言的分区不断有所议论。就“升格”的三个方言区而言,其中讨论徽州话的比较少。因为徽州话的特殊性似乎早有定论。早年赵元任就把徽州话看作是汉语方言中独特的一支。他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先后发表了《绩溪岭北音系》(1962)和《绩溪岭北方言》(1965),揭示徽州话的面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方言学者郑张尚芳、伍巍、平旧昌司(日)等先后对徽州方言进行了调查,发表了一批关于徽州方言的著述,进一步揭示了徽州方言许多与众不同的特征。在这种背景下,徽州方言被提出来作为一个方言区,颇有顺理成章之势,也就听不到多少议论的声音了。

八、徽州话的现况:

徽州话的现况在使用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危机,除了屯溪一些年轻人爱说普通话,其他地区日常交流一般都以徽州话为主。

但是徽州话在读音和词汇上危机很大:

首先在词汇上,一大批地道的词汇在年轻人口中消失,把日头说成太阳,把打中觉直接说成午睡,把礼拜一说成星期一等等现象,不胜枚举。

读音上:

在普通话的冲击下,日母和疑母的鼻音声母在更多地失去,例如 饶、尧读成yo,玉、遇、语读成y,义读成yi

受普通话影响,匣母三、四等字不读零声母,反而加上了?声母,例如悬弦 yun 而不应该读?un(xun)

日母读如来母,例如如读成lu

二、而、儿彻底抛弃白读?i,洗、细 读如 西,这些“病毒音”都是错误的。

九、相关研究文献:

1.清代范尚文著书《黟音遍览》,收录2300多个黟县方言词,按读音分成764类;

2.民国23年8月,北平的《世界日报-国语周刊》152期上有罗常培的文章,详细介绍了徽州地区7个方言点的音系等方面的特点;

3.民国24年,刘复、白涤洲、魏建功,编成《黟县方言调查录》,发表于北京大学《国学季刊》4卷4期上;

十、写在最后

希望大家都来爱护我们的徽州话,她是我们的母语,当然爱护母语并不是要和普通话作对,徽州分属三市两省,但是面对乡音,我们总能找回那一种归属感,一种亲切感。忘记乡音,甚至“鄙视”乡音,是一种非常“忘本”的行为,是值得每一个母语人所“鄙夷”的。希望在有生之前能看到徽州光复的那一天。

徽州终复正名时,家祭毋忘告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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