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怪兽 发表于 2018-8-12 17:19:53

风水徽州,徽派建筑就是一首古典的格律诗






这里曾经是一批名道的活动场所。经过千年实践总结,先民们渐渐丰富了环境选择理论,他们以山水作为试验场,在师法自然的同时,杂糅进儒道释和宗族礼法,创造了兼容并蓄的徽州风水学。


狮象把门、园林锁口的风水格局,孕育了静谧祥和的日常生活。清晨,和煦的春风穿过村口的风水林,唤醒睡梦中的村庄。摄影/袁蓉荪

建筑徽州




如果说建筑是无言的诗,那么徽派建筑就是一首古典的格律诗,在平仄对仗中寻求审美的愉悦。徽派建筑结构方正规矩,遵循着儒家伦理的等级观念,但在细节处却精雕细凿,精美华丽。仔细玩味其文化内涵,儒商的精神气质随处可见。





马头墙与飞鸟


从天井一角向空中望去,马头墙优美的弧线挑破了屋檐方正刻板的轮廓,恰好一群鸽子盘旋在蓝天上……看到这一幕,坐在天井下的人犹如欣赏一幅画。供图/微图

有梦是徽州




拥有一府六县的古徽州,藏在皖南大山里。这里民风纯净,尚儒重商,近800年的历史,创下了独具特色、精妙绝伦的徽州文化,给后世留下了一个传统农业社会的样榜。明代文人汤显祖说:“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古徽州,如今俨然是现代中国人的梦乡。


日出


卢村位于安徽黟县东北部宏村以北1公里,文风昌盛,名人辈出。村西小溪名下门溪,村东小溪称前街溪,至村南汇合而成丰栈河。村落依溪而建,晨曦之中,水光山色,云霞尽染,如处洞天福地。摄影/方君尧


徽人的路





图为歙县石潭村,四月初,油菜花方开,夜晚的山路上,一辆辆汽车为山丘围上了优美的光带。徽州村落散布在大山之中,徽人出行多依靠山间古道,那些古道送出了一个个名动天下的名臣、大儒和富贾。徽人在修建古道时往往会在路边设亭,供行路人休息。如今公路已经通向山间,古道或荒芜或成了公路的一部分,但道边小亭依旧,古风恍然如昨。摄影/黄友平





西递的夜


图为黟县西递村的夜景。这座精致的村庄,与它的名号世界文化遗产相当。西递的建村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宋代,宋朝曾在此设立过驿站,因三条小溪从村庄向西流去,故称西递。这里走出过重臣富贾,富庶而辉煌的过往给小村留下了丰富的遗产,而今岁月虽然褪去它的铅华,却更有别样风韵。摄影/黄友平

水口的风景




如果把村落的形貌意会为有生命的活物,就可以把流经村庄的水,看作是村落身体的血脉,有了血脉气息,村落就活了。
黄山脚下的歙县以徽墨和歙砚闻名,看惯了徽州的粉墙黛瓦,在这里我似乎找到了发触的笔端。桌上的一方砚台,是几年前游览购得,耕种闲暇的老牛,一泓水塘,半轮清月,婉约出天光山色,自然地舒展纹理,将徽州的千村万水,呼之欲出。




清初,唐模商人许以诚在苏浙皖赣经营当铺,他的母亲想去杭州西湖游览,无奈山高路远不便成行。许以诚便不惜巨资模拟西湖景致,在村头修筑亭台楼阁、水榭长桥,供母娱乐,俗称唐模“小西湖”。图即“小西湖”景致。
皖南古村落太多,从徽派建筑,山川形胜,到听不完说不尽的文人商贾轶事,旅途归来,还有游离在路上的感觉。但是,这方玩砚,让我放佛把一个村落握于手中,悉于心中。被誉为“中国水口第一村”的唐模,水口的十亩方塘,就这样浓缩于方寸砚池。“唐模棠樾,饿死情愿”,这句徽州谚语,反映了这两个地方的钟灵毓秀。遥想当年从歙县古城出发,仅仅十余里路程,其间穿过纪念碑式的棠樾牌坊,聆听到徽商和徽州女人的兴衰荣辱,带着一丝怅然,来到唐模的时候,我有一种释然回家的感觉。





流口镇是新安江源第一镇,三江汇流,聚气生财,古镇、桥梁、山水形成顾盼有情的风水格局。摄影/吴若峰


别有洞天


唐模以“水口村落”为特征,水口一词,起源于原始的天文地理观。古人观察到太阳每日东升西落,河流自西往东,于是想象,西北的天是倾斜的,东南的地是低平的,加上传说中的“共工怒触不周山”,撞断了天柱,所以,河流从西北而来,向东南流去,就成为村落选址规划的理想格局。水流出入的地方,被称作“水口”,其中入水口称“上水口”,出水口称“下水口”,而精华更在下水口,这里要山环水抱、顾盼流连、聚气藏风,才能留住水所比附的财气。上、下水口又恰似“天门”和“地户”,天门开财源来,地户闭财富留。远古的天人合一观,就这样通过一条河流与村庄的关系表达出来。


山、水、树是水口的三大要素,入山寻水口,登局定名堂,村前的山无论高低,形成对峙之势就是佳境,以狮山、象山或龟山、蛇山命名它们,称为“狮象把门”、“龟蛇锁钥”,寓意着吉祥平安。蜿蜒的曲流顺着山之形、水之势,从两山之间的豁口流入,蓄积成一汪池塘,再进入相对闭合的村庄,与人们的生活发生交集,这就是理想的上水口模式。而我们的唐模之旅,则是从水之精华——下水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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