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小冻 发表于 2018-2-21 00:06:03

溪头村,绕不过的歙县里东乡……

溪头村,“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和庄园”就是对溪头及整个里东乡境域山多地少的形象描绘,也是歙县本土人戏称里东乡人为“山里佬 ”的由来。溪头村上游山泉脉细,至溪头村方见坑阔,这便是“溪头”村名的来历。溪头村地处歙东要冲,是古代重要的徽商故里,也是近代以来乡镇行政驻地,至今仍是歙县里东乡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古时溪头有程、叶、杨、宋、曹、游诸姓杂居,后发展成程叶两姓为主。溪头人文底蕴悠久厚重,历史上涌现出叶诚美、程立功、程萼楼、叶大钟、叶显荣等一批政商俊才。原建设部部长、北京市副市长汪光焘曾来过其母程立瑾的故乡溪头探亲、扫墓。
池塘略过溪头村新建设的商业熙攘区,一进村,眼前一亮,儿时记忆中的池塘还在,池塘带我走进了久远的回忆:记得小学时期,每年春节都要跟着母亲去溪头一个姨婆家拜年,溪头蓝田一带我有几个姨婆,但我小时候很是抗拒溪头,总感觉溪头的街巷逼仄的让我透不过气,而且一进溪头这个姨婆家就拘谨沉闷的要紧,或是姨婆家规矩森严,或是没有同龄孩童嬉耍。反正我的印象中每年总含着姨婆给的糖果坐在门口对着这口池塘发呆,一颗糖吮嚼完了,就缠着母亲去蓝田表舅家。池塘依旧,却是找不到逝去姨婆曾经的家,绕着池塘走了几圈,在模糊记忆里估摸着姨婆家大概方位的角度定格这口池塘,算是找回了童年的记忆……
三道门一幢宅子三个入口,挺有意思。究其什么讲究,问了几个人,无解。是以前原宅遗址?还是原来大宅拆改成现在这般?成谜……
狗在散步的街景就连这样乡镇驻地大村落的街道上只有狗在散步,徽州其他村落人气惨淡可想而知。这也是徽州故里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景象。古徽州男丁“十三四岁往外一丢”已是徽州人一道无奈的历史印记,可是旧时徽州总还有村姑少妇留守故里孝老抚幼。如今唯有老人与狗留守的徽州乡村,也许是时代发展的趋势,却让我感到一种沉重的悲凉……
老人每到一个村落,一定得找几位老人聊聊,这是不能忽略的习惯。与这位奶奶攀谈起来,总想淘摸出一些溪头历史上的趣闻秩事,老奶奶还以为我是县里来的领导,絮絮叨叨不断地向我倾诉其家境的困难,我认真倾听了足足近一小时后才小心翼翼告诉她,我只是一个路人而已。这时,我察觉到这位奶奶精神上有些小障碍,不敢打扰,安慰一番,怅然告辞。
四清门在溪头村里独行客似的转悠着寻寻觅觅,街上相逢而过的最多的不是人类,而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狗狗)。没有收获到令我兴奋的线索与资料,满目是破坏的不行的新旧混杂的集镇模样,懊丧的坐台阶上歇息。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四清门”遗址,我内心有些悻悻然地与自己打趣,在那个“清政治、清经济、清思想、清组织”的年代里,发现我这样一个特务似地在村里转悠的人,会不会将我逮起来清理掉。
富溪河穿村而过富溪河穿村而过,历史上溪头村有虹碧桥、富金桥、周王桥、关王桥、钱坞桥等,古时溪头村是画卷般的江南水乡小镇模样,既有市井烟火之繁荣盛景,又有诗情画意之幽雅灵气,溪头村这个曾经深藏闺房的大家闺秀沦落成如今这破落户模样,谁之过?谁之过??
二胡琵琶合奏在溪头巷深处,忽传来阵阵高山流水般的曲声,在空巷里余音缭绕,循音而至,现实版的“高手在民间”,我就坐在台阶上静静地陶醉,听着忘情的合奏,从来没有听过二胡琵琶合奏是如此出神入化,时而低徊婉转如绵绵溪流,时而急切苍凉如雨打芭蕉……
溪头粮站溪头粮站似耄耋老者,孤独地诉说着计划经济时代的得意,可谁知,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
溪头影剧院破落的影剧院,这里肯定是溪头人七十年代最向往的地方,这门口,冬天卖瓜子的,夏天卖冰棍的,少男少女扎堆在这,甭提多热闹了,那年代,一张电影票足可以谈成一场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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