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梨花开 发表于 2018-2-14 10:50:18

我的家乡在路上(历溪—美景如云)

    在黄山这片儿,好像盘山路是家常便饭,我常常看着路两旁的青山扮花痴,如果路边再有几个水塘,那简直就没法去形容了。
    前面说过,我在历口等司机等了一个下午。其实历口离历溪很近,不一会儿就开到了盘山路上。这的路边,不但山水环绕,而且流水潺潺,连绵不绝。扑面而来的风景不知用了什么魔力,仿佛有一股力量,狠狠的敲打着我的心。等待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甚至目连戏也暂时抛在脑后了,就只剩下美!美!美!
    如果说呈坎八卦村的美景只是醉人的话,这里真的让人几乎落泪。我记得小学写作文的时候,我们老师讲有个诗人看见某处斜阳美景,立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讲课的时候,我这个老师非常郁闷,说“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你倒是讲出来么?”现在想想真是有趣,人若是能被路上的风景感动,那真是挺好的。
   
   
   
    之前看了几眼历溪的游记,基本是百分之百好评,所以想也没想就跑来安营了,你们说我除了夸夸自己英明神武,还能干别的么?

   

    第一晚基本在和老人家们聊目连戏,晚上王主任送我回去的时候蛙鸣声一片。我就这样枕着青蛙姑娘和蟋蟀小伙的小曲儿睡着了。起起伏伏虽不是戏,一切乐音却因为天籁而黯然失色。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看见云雾中的远山了。

   

    这是历溪景区的主峰,白天看山的形状,其实和黄山很像。它的海拔也在1800米以上,是黄山地区的第三高山(黄山也是1800多,这儿比黄山略矮)。著名的历溪大峡谷也在这儿,沿途瀑布湍急,应该是更漂亮的。
    不过这里没有索道,山上的美景就不能给大家看了。驴子们一定会迷死这里,小清新可以随我去山下数青蛙去。
   
    咳咳!好在现在还没有索道,要不然那些逼我爬黄山的人你们等着瞧!

   

    历溪景区有几大块,一是王秋来老师家住的村落。这里有王家祠堂、御医博物馆和我昨天给大家看的目连戏演出戏台。王家祠堂供奉的是御医王典,门口这“圣旨”俩字在别的祠堂里可是看不到的。那是因为王典给太子看过病,可是大大的功臣。
    我去王老师家玩的时候,他带我来祠堂。还没开门,就跟我说:“一块匾额一个官。”等到推门进去:好好家伙,满祠堂的匾额。

    原来啊,王家并不是出了一个御医,而是在明清时代出了好几代御医。这里的御医博物馆挂着历代御医像。如此说来,这里算是御医之乡了。

   

   王家祠堂还有个宝贝,就是门口这对汉白玉的门墩儿了~~相机有色差,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个真心的好看。即便是身在北京,我也很难看到这样的好东西。而且两个门墩儿都保存的如此完好,实在是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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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目连戏还没有开始,我写博文的时候照片比较少,就想去拍些当地的风景做插图。没想到王主任如此热情的带我从头走到尾。都快把人家变成私人导游了,叫他百忙之中抽出整整一个下午,实在是荣幸。
    这个是昨天说的村口的大樟树,为了怕你们不信,咱来张对比图。树下的就是王主任和村民在聊天。我发誓,他们站的离大树很近很近……

   

    枯木逢春。我知道树没有心,只要皮是好的就死不了,但是像这棵整个树干都是空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历溪古树林,里面有很多特别牛掰的植物。王主任在前面走,随手拍拍身边的树干,就可以给我科普一下:“这个就是楠木!”
   
天啊,在古家具博物馆听到的那些金贵名字在这几乎都能找到活体标本。
    当然了,在目连戏里“盘啟”和“盘彩”用的杉木这里也是有的,不过都很细,王主任说用的不是这种,是长大之后可以做棺材那么粗的……


    可惜北农不在这里,我对植物实在是完全没有记忆力。前两天小羽跟我说看目连戏要带桃叶辟邪,我还在想,我怎么知道桃子树长什么样?不过,上面这个七叶一枝花我记住了,它是一种蛇药。据说其珍贵程度可以和冰山雪莲相媲美。
   
   

    这个王主任强烈建议我拍的东东叫观音草。为啥他这么有兴趣呢?因为这个东东可以炒豆腐。同样的,大家心爱的鱼腥草林子里也是有的。
    说到做饭,中午的时候要吃面条,我看着他点着火就跑出院子里去了,还在纳闷在干吗,原来是揪葱叶去了。虽然我们农村也种葱,但是像这样随手在门口拔几根草就能做菜对于我这种北方孩子实在是件神奇的事情。是不是有人要因为这个笑话我是一个土包子呢?又或者,我们在城市里生活得太久了,在院子里种青菜,用油菜籽榨油的生活已经离我们太远太远了。

   我的朋友回到北京之后,给我留言说“我已回到钢铁丛林。”
   这一行字,让我毛骨悚然。

   

    那么多名树,我却惟独爱这棵。介个是雷劈的!童童鞋们看清楚,树皮都不见了。你们要不要拉着爱许诺的男盆友在树下咔嚓一张,立照为据——如背誓言,形同此树。(嘿嘿!毒妇啊毒妇,这不是个笑话,是个恐怖小说而已)

   

    有那么一年,因为得不到批文,古树名木都无法运出换钱。历溪有一个小伙子,铤而走险收来了所有木材,冒充太子骗取通行证件,最后东窗事发几乎被赐死。但是因为这里是御医之乡,御医王典对皇族有恩,故而天大的罪过可以免死,只是没收了财产。
    这样的“大逆不道”,直到这个小伙子死了人们也无法对他盖棺定论,不知是善人还是恶人。不得已,棺材被悬空,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历经几辈后人,仍以为是悬而未决。

    早听说历溪有悬棺,好事者当然要来看看。我跟在王主任后面,突然被喝止,原来前面有一条小蛇,灰土土的颜色,正趴在地上,说不是被特别指出来,我这种大近视是根本看不见滴。
    “灰颜色,该不是毒蛇吧!”我心里这样想。小时候经常看男童鞋抓来小蛇玩,我却从未有缘途中偶遇,好容易碰上了又是大个的黄肠子或北方罕见的竹叶青。这会儿看见这么条小蛇,虽然有点害怕,却觉得可爱得很,一心想抓起来玩玩。

   好奇,但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很自信的设问了一下:“没毒吧?”
    “有……”
   我已经冲到了前面,后面的人只当我是好奇,好在不会读心术,不然估计满脑门儿的黑线了。

   

    后来拍七叶一枝花的时候,依旧看见一条小青蛇。因为我们的驱赶,就游走在地面上,迅速形成有节奏的S型曲线,它的身上翠绿翠绿的,简直太漂亮了。
    “真是一个精灵!”我想。
    怨不得有《白蛇传》那样的故事,这不就是的小青姑娘么?

    然而历溪的环境实在是太好,仿佛怕我有狭隘的看法,定要让我见识一下生物的多样性。且不说林子里乱飞的野鸡,池塘里连绵不绝的蛙鸣,单就蛇来说,一个故事也是单调的。
    另一个故事忘记是出自哪本传奇了:
    说是有个秀才修仙着了魔,天天不吃不喝,终于有一天打坐的时候离地慢慢飞起来了。周围劝说他的人都不能达到这个效果,因此他特别自得,以为马上就可以成仙。村里的老人觉得奇怪,反复考察终于发现了端倪。他们找到秀才,让他抬头看房顶——原来是一条巨蟒盘踞在屋顶,秀才瘦小,故而能吸起来。若是这个白痴再继续执迷不悟,估计就离死不远了。
    秀才面如土色,再不谈修炼。

    让我想起这个故事的,是另外一条蛇,它窜进草丛,我们几乎都没有见到它的头。王主任说是青色的,我以为至少是墨绿,或者根本就是黑的。它通体油光锃亮,足有手臂那么粗——是我的手臂哦,不是你们这些小竹竿的

    以前只在电视和电影里见过这种东西,我还以为是特效搞得呢,真长见识了。

    当然了,这些小家伙,胆子还是比较小的。你在草丛里敲敲打打,它比人逃得快多了。等到第二天我自己四处游走的时候,偶尔见到小蛇,却觉得和毛虫没啥区别了。之所以啰嗦半天来写它不是因为它是这的特色,自然是为了吓唬那些怕无脚兽的娃娃们。
    古代一直把灵蛇奉为神明,其实魔鬼和天使皆由一个物种来担任,这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王主任告诉我,这虽然不全是无毒蛇,但是剧毒的“三步倒”已然被当地农民抓去卖钱收拾得差不多了。景区的游客没了威胁,也不知这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其实蛇和历溪大峡谷里的鱼儿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小鱼被村民抓走,便被心疼,而毒蛇被抓走就大快人心?

   

    我们一定是水孩子,一看见这透明的东西就激动得不知所以。
    虽说山上的瀑布更加好看,但就是谷底,应付我们这些城里的孩子也绰绰有余了。

   

    我给晓安打电话,说历溪是个适合美女洗澡的好地方,美女听了立刻怦然心动,开始苦苦思索泳衣到底锁在了哪个柜子。
    哈!你们慢慢游泳。
    旱鸭子表示赤脚在水里玩耍一会儿就满足了。这边水清且浅,没有波浪却有绵绵细流。闷热的下午,哪怕只是伸一只手臂下去,凉丝丝的水温柔抚摸,岂不是最美么?

   

    在历溪三日,吃的是野菜,土鸡和峡谷里的小鱼,走的是田间地头的幽静小路。
    开始邀请朋友,那些钢铁丛林的文艺小青年们。
    倒不是因为受主人照顾颇多,而是真心的爱这里。
    你们应该静一静,我们应该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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