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共天涯 发表于 2018-2-5 09:17:48

让人眼里常含泪水的徽州DNA




著名诗人艾青的诗歌《我爱这土地》中有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古老的徽州,现在虽然在市的名单上找不到,但她的基因还在,血还在她的子孙身上流淌。


人的DNA,学名叫脱氧核糖核酸(英语:Deoxyribonucleic acid,缩写为DNA),是一种分子,可组成遗传指令,以引导生物发育与生命机能运作。


基因(遗传因子)是具有遗传效应的DNA片段。基因支持着生命的基本构造和性能。储存着生命的种族、血型、孕育、生长、凋亡过程的全部信息。简单地说,DNA是一种遗传基因,它带有遗传讯息。这种基因,流淌在人的血液里。


    DNA是一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关系,世界上的亲情和DNA密不可分。

    为什么现在许多人对复名徽州一往情深,就是因为他们身上藏着徽州的基因,有着徽州的DNA。


   人体的DNA当然和地域的地缘关系有所差别,但一个地域,它聚居的空间和百姓也有着相同的遗传基因,由共同的“分子”构成。

   徽州DNA这种基因主要表现在:

    一是祖籍或居住地。


    祖籍是指一个家族族群认定的某一时期的某一位祖先的出生地。一些已经离开了祖先的出生地或已经离开了家乡的人,他们的后代,仍然追溯祖先的出生地或祖先的家乡(即祖籍)来作为自己籍贯。比如胡锦涛先生并不在徽州出生,但他的祖籍在徽州绩溪,所以他说:“我是徽州人!”胡适跑到了台湾,也言必称是徽州人。


    籍贯是祖籍地的一种表述,这是户籍与祖籍不同的地方。由于战争、谋生、迁居等原因,许多人离开原住地,在新居住地落户,但这个新地方不是他的祖籍,而是他的居住地。我们过去填表中,籍贯一项指的是祖籍。祖籍作为祖辈的长久居住地,大至省,小至县市或村、街道、镇等聚落均可成为籍贯。





   
   祖籍,能代表一群人的特征、习惯、文化精神等等,祖籍所含有的这些信息,如性格、语言、饮食习惯等等,可以通过所属这个籍贯的人或一群人,给其他地方的人留下印象。有些人虽然不是徽州的祖籍,但由于成为常住居民,身上同样有徽州的文化因子存在。


    中国传统尊祖敬宗,你纵然是漂到国外,身居高位,也要寻根问祖,你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祖籍地,不忘自己的祖宗,否则就是数典忘祖,遭人唾骂。


    记得几年前编撰中华舒氏统谱,全国各地宗亲自动捐款,一位祖籍在大陆某地、现全家远在台湾的宗亲慷慨解囊,捐了一百万。他说,不能忘了自己的根!



   
    自从宋宣和三年(1121年)宋皇给我们取了个名字徽州,我们这块土地上的臣民都拥有一个共同的祖籍——徽州。后来清康熙老爷子又给我们徽州划到安徽省,我们的祖籍就成了安徽省徽州。


   二是语言。


    对华人来说,汉语是自己的母语。但各个地域都有自己的方言,甚至一县有数种方言。

    方言是语言的变体,一种语言中跟标准语有区别的、只通行于一个地区的话就是方言。方言虽然只是在一定的地域中通行,但本身却也有一种完整的系统。方言都具有语音结构系统、词汇结构系统和语法结构系统,能满足本地区社会交际的需要。
   
    在复杂的方言区内,有的还可以再分列为若干个方言片(又成为次方言),甚至再分为“方言小片”,如某县、某镇、某村的方言,就叫做地方方言。

    徽州方言是一种区域方言名,颇具特色,是一种与一般普通话差别很大的土语群,包括歙县话、绩溪话、休宁话、黟县话、祁门话、婺源话六类小区方言。徽州方言跟吴语方言有一些联系,而古徽州区域内各县的方言又互有差异。


   


   
   明嘉靖《徽州府志》载:“六邑之语不能相通,非若吴人,其方言大抵相类也。”古徽州六县各有方言,原因是多方面的。





   
    徽州地形以丘陵山地为主,这是造成“隔山”土话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加上徽州处于皖、浙、赣三省边境,各种方言土语易于渗透,尤其是徽商往来的频繁,给徽州方言的形成带来了复杂的影响。但毕竟徽州方言是单一体系的方言整体,无论语音、词汇、语法诸方面,都有其自身的规律和共同的特点。


    你旅居外地,如果听到徽州家乡话,感到特别亲切。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三是习俗。


   习俗,顾名思义,是习惯风俗的意思。习,常也;俗,谓民之风俗也。凡有一定流行范围,一定流行时间或流行区域的意识行为,无论是官方的,民间的,均可称为习俗。

    徽州在历史上长期稳定,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俗习惯。淳熙《新安志》卷1《风俗》载:“新安山限壤隔,民不染他俗。”徽州人历史上有哪些习俗呢?从史书记载来看,归纳起来,主要有如下几点:

    一、勤劳俭朴。新安人“勤于山伐,能寒暑,恶衣食”,“女子犹称能俭,居乡者数月,不占鱼肉,日挫针治缝纫”;“家居务为俭约,大富之家,日食不过一脔,贫者盂饭盘蔬而已”。

    二、安贫守道。“虽饥岁不鬻妻子”……徽州人就是饿死,也不会卖儿卖女,出去讨饭。特别提到黟县:“自古以来,民多纯良,守法律,娴礼教,聚族而居……虽极困苦,鬻男卖女之事,亦不常见。”

    三、重商兴农。“徽州风俗,以商贾为第一等生业,科第反在次着”;“歙休两邑民皆少田,而业贾遍于天下”;男人在外经商,女人在家务农,“人安于农业,习儒习贾,各有正务,而游手者寡”。

    四、知书重礼。“新安为朱子桑梓之邦,则宜读朱子之书,取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礼,以邹鲁之风自待,而以邹鲁之风传之子若孙也”;“自朱子之后,多明义理之学。”






    五、重祖恋故。“吾徽有千百年祖墓,千百丁祠宇,千百户乡村,他处无有也”。徽州聚族居,重宗法,讲礼教,明义理,有浓厚的故园认同感,落叶归根,是徽州人的共识。







    这种习俗文化是一种遗传基因,徽州人的寻根问祖心理是千百年形成的一种凝聚力,是一种文化的认同。

   六、文化信仰。信仰是人们灵魂的标注,对某种主张、某人或某物等极其相信和尊敬,拿来作为自己行动的指南或榜样。


    徽州人过去信仰什么呢?古徽州将汪华当作心中的神,各地都有汪王庙,春秋祭祀;岩寺的上九庙会,过去是纪念唐朝忠烈张巡和许远,据说正月初九这天是张巡和许远的殉难日,过去每年岩寺这天都要举行庙会,进行游神、祭神活动,烧香拜佛摆戏台。徽州各县的庙宇里都有祀关帝、供忠烈王汪公大帝、东平王张公大帝神座,供奉紫阳朱文公等。至于舞大刀、跳钟馗等民俗和火桶、火篮等民间物品,更是徽州的风俗风情。






   四是建筑。


“乡村如星列棋布,凡五里十里,遥望粉樯矗矗,鸳瓦鳞鳞,棹楔峥嵘,鸱吻耸拔,宛如城郭,殊足观也”,这是史籍对徽州农村的描绘。




   徽州人聚族而居,盛行敦本敬祖之风,各村均建祠堂,且有宗祠、支祠、家祠之分。这些大祠堂,用料硕大厚实,有的是白果、银杏等名贵树木。祠堂庄严肃穆,体现出族法族规的神圣威严。







    徽州的古村落,不论是村镇规划构思,还是平面及空间处理、建筑雕刻艺术的综合运用都充分体现了鲜明的地方特色,形成独特的徽派风格。民居的粉墙、黛瓦、马头墙、砖木石雕以及层楼叠院、高脊飞檐、曲径回廊、亭台楼榭等的和谐组合,构成徽派建筑的基调。



   
    徽州是牌坊之乡。古牌坊结构严谨、布局合理、规模宏大,每一块梁枋,每一件镶嵌都合乎力度,在建造上讲究选址、造型、雕刻、用料等,虽历经数百年,仍巍然屹立。

    建筑是一种凝固的艺术,是无声的音乐。徽州的建筑,体现了与其他地方不同的风格,“徽派三绝”——牌坊、祠堂、民居等建筑实体,成为中国古代社会后期成熟的一大建筑流派。
   
    这种徽派建筑,像一种基因,成为徽州的象征。你一看到马头墙,就会联想到徽州。



   
   五是饮食。


   菜系是一个地方的饮食文化,中国有鲁菜、川菜、粤菜、苏菜、闽菜、浙菜、湘菜、徽菜等八大菜系,而徽菜就是起源于南宋时期的徽州府一带,是徽州山区的地方风味。张爱玲说,抓住男人的胃,就抓住了男人的心。可见饮食对人的信仰和归属感大有关系。纵是你远居国外,但一吃到家乡菜,就会产生一种认同感。










   
祖籍、语言、习俗、建筑、饮食……,构成了徽州的DNA,也构成了徽州的文化,这就是徽州的基因。


当然,随着时代的进步,地域人口的单纯宗族群逐渐被五湖四海的移民所冲破,城市建筑被现代钢筋混凝土结构所取代。今天,在开放的时代,单纯地讲徽州血统有点不合时代潮流,但毕竟这块土地上生存和繁衍生息的还是本地人多,即使移居海外他乡,根还在这里。那种世世代代遗传的徽州基因,那种对徽州文化的认同感、凝聚力,永远不会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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